两人接触了短短几日,易游湖心中便就再也放不下殷媚娘了。起初,殷媚娘只道易游湖与其他男子一般,都是好色贪婪的无耻之徒,心中鄙夷至极,但一番接触下来,发现易游湖虽然生的不算太俊,但言语行径中无不透露着其是位堂堂正正的谦谦君子。
后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在易游湖的悉心照料下,殷媚娘身上所中之毒彻底解去,她心中对男子的那种厌恶之意也渐渐消失不见。
如此又过半年,两人变得无话不谈,感情渐渐升温,易游湖一有空闲,就要从济世山上下山来见他,两人一天不见,殷媚娘甚至还会思念对方。二人爱意荡然,易游湖彻底沦陷,与殷媚娘在一起时,他常常连自己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都忘得一干二净,以致时常耽误了济世堂的事,回山后被丹青子一通教训。
二人交往第七个月时,两人初尝了禁果。
从未与女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的易游湖,在第一次尝到甜头后,如决堤洪水一般再难收住。说起来他活了三四十岁,江湖阅历还不如一个浪迹江湖的毛头小子深,对一切美妙的事物竟然没有一丝防备之心——他竟从来没想过济世山脚下的这座村子里,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枚曼妙女子?他若是细细思索,定能发现所有和殷媚娘的“偶遇”,发生的都是那么刻意。
这一晚,易游湖又与殷媚娘放纵一宿,直至精疲力竭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在一阵吵杂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一看,自己竟和三个赤身裸体地女子抱睡在一起,他惊惶失措地坐直身子,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济世堂山门大匾之下!
他惊恐地低下头,但见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耳中“嗡”得一声,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仿佛整座天都塌下来了一般,或是因为恐惧,或是因为羞耻,正要站起来的他四肢登时使不上气力,无论如何也坐不起身来,望着四周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师弟,他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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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游湖倒在地上痛苦地浑身颤抖,他惊恐地看着这些平日里对自己恭恭敬敬地师弟,眼中流露出一丝乞色,希望他们能给自己递上一件遮羞的衣裳。
但所有人都没有理他,兀自用万分鄙夷的目光盯着他;门中的忠贞烈女在济世堂的院墙内对他破口大骂;赵耳从山门内冲出来,手中捧着一件衣裳,赶紧将师兄易游湖的身体遮住;与此同时,师父丹青子脸色难看地也走出了山门。
丹青子立在“济世堂”的金字牌匾下,神威凛凛,但老脸铁青,易游湖从未见过他那副模样,之后,这位恩师当着全部弟子的面,声色俱厉地将易游湖骂得狗血淋头,更是直接宣布将这个浪荡子逐出师门。
那一刻,易游湖如遭五雷轰顶,只觉天旋地转,双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从此往后,易游湖成为济世堂历史上第一位被逐出师门的弟子,也是最后一位被济世堂逐出门墙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