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紧握的手指,直起身假意挽留,“好不容易来一次,多坐会儿再走呗?”
赵桓禹头也不回,强撑着笑道,“不坐了,我改天再来,今天我奉皇命而来,还有许多人在等我,误了事就麻烦了。”
秦仲渊叹气,“那行,过两天一定要来啊。”
赵桓禹应了。
他拉开门走出秦仲渊的房间,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穹,沐浴着温暖日光,纠缠在他心里那种无力和疼痛才被冲散开。
他惊才绝艳的仲渊哥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房门关上,一步步走下台阶离开。
他领着禁卫往前行走。
左右两边的繁花绿树从眼前划过,他直视前方,刚才与秦仲渊相逢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尤其是秦仲渊那张苍白得过分的脸,不停在眼前闪现。
又走了几步,赵桓禹忽然瞳孔微缩。
他停下脚步。
他蓦地回头望着秦仲渊的房间,眼里光芒明灭。
不对。
有问题。
下一刻,他用力一甩袍角,转身迈着大步重新走向秦仲渊的房间。
他走上台阶来到房间门口,伸手缓缓将门推开。
他抬头望着房间里,带着极其沉重的心情,跨进门槛,一步一步,缓慢来到秦仲渊床前。
秦仲渊正在抵着嘴唇咳嗽,忽然抬头看着去而复返的赵桓禹,他一愣过后,那双含笑的眼睛,染上了一丝丝无奈和认命的苦涩。
他握紧雪白的帕子,平静地说,“你还是回来了。”
赵桓禹沉重点头,“是,我又回来了。”
秦仲渊望着赵桓禹那双过分犀利的眼睛,苦笑,“本来也只是抱着一丝丝侥幸想瞒过你去,可惜,还是没能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