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身去。”叶绵绵淡定的说。

沈渊面色不复刚刚那么柔和，他转过身去，只要叶绵绵出手，他随时取了她的性命。

叶绵绵穿上她走江湖的行头，窸窸窣窣十几秒后，将声音压低道∶“沈道友。”

沈渊回头，瞳孔猛地变大，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碰了碰叶绵绵的面具，语气带着沙哑∶“你真是不见剑？”

“是的。”叶绵绵看到他的反应，不是特别的惊讶，毕竟她的面具隔绝了一切她的气息、修为。

沈渊也从未见过她还是叶绵绵的时候使用过天行剑，所以说，认不出很正常。

沈渊问完那句话沉默下来，那个实力高深、一个随意的拍肩都能给他极大的压迫感，竟然是叶绵绵。

叶绵绵上次舍身救了他，他以为她不敌如墨南早就死了，如今再看到她，有种莫名的羞愧、懊恼等各种复杂情绪交织。

“所以说，你修为尽散，是因为两年前与如墨南搏斗，为求一线生机？”沈渊凝眸望着叶绵绵，看似疑问，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所以我逃了出来。”叶绵绵语气轻松，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当初什么修为？”沈渊询问。

叶绵绵勾唇∶“炼虚中期。”没必要说假话，就是要让他愧疚、给他压力。

“……对不起。”沈渊知道修行本就不易，若叶绵绵不救他，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足以摧毁一个修仙人心志的事。

叶绵绵掏了掏耳朵，什么？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沈渊郑重的道歉，脸上全是歉意。

叶绵绵脸上笑开花，挖苦道∶“我以为沈大公子是从来不会弯腰的，毕竟你当初的事也没给我道歉。”

沈渊脸色有点难看，虽说这些时日与叶绵绵合作，但他从未真正将叶绵绵放在眼里，甚至还带有偏见。

一个从前只知道追在他后面跑的蠢货，几次三番能被人耍小伎俩陷害成功的蠢货，都不值得他道歉。

从前的他或许对叶绵绵有几分真心，可后面的叶绵绵早就让他失去耐心。

他身边需要的是能与他共勉向上，谈心论道，一同飞升的人。

而不是一心只醉于情爱、荒废天赋的叶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