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邦疼痛的右臂逐渐没了知觉,他再也拿不起双钩枪,因为他的左臂几年前已受重伤,留下隐疾,他的父王果真心狠手辣,草原崇尚勇猛,他已无资格争夺王位。
“父王,儿错了,再也不敢,求您饶命。”
他任十几士兵拖着走向穆锦安那边,李元漾逐渐看清,李仁邦失了右臂,大喊一声:
“仁邦哥哥。”
李节来到李元漾面前,一脚踹向他胸膛,如虎拳重量的一脚,让李元漾吐出几口血,李元漾还从未感受过如此重力,像是天塌下来砸到自己身上。
心中沉思,难怪李节在十三岁时,能引来猛虎,与猛虎同时攻击自己的父王,又能杀了猛虎,活下来。
十三岁时与几十岁的酋长争斗,夺得王位,杀了第一任老酋长们,如今又能杀了与他同龄的第二任老酋长。
李节大骂道:
“畜生,刺杀本王,挑唆吾子弑父,更是废物,率三万兵马,抓不住一个公主,一个瘸腿的王爷,此次战败,定是传遍大江南北,真是丢尽我们草原的脸。”
李元漾漆黑的瞳仁逐渐呆滞,看着李节的兵马整齐有序的站在那边,损伤未过三百人,方知这种老狐狸心机深沉,但心有不明:
“你与公主?”
李节右拳置于左胸口,面对穆锦安,行起草原礼,笑意拂面,连脸上那道老虎留下的疤痕都显得温柔不少:
“多谢公主与梁王救命之恩。”
此前穆锦安想去劝说李元漾给史司一百万时,李怀瑾曾言“过来,我告诉你一句话。”
“...利用契王攻打中原,本王坐享其成,不好吗?”
“..一杯毒酒,契王之命,本王拿得住。”
李元漾在帐内所言,被站在帐外隐蔽处的李节听的一清二楚,是李怀瑾悄悄为穆锦安指明方向,她先去往李节牙帐,随后来到李元漾牙帐。
但那时李节并不信任穆锦安,后来更是想与史司李元漾一起侮辱穆锦安,李节亦不信任李元漾,想利用李元漾的兵马攻下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