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耶律昌抚着胡须,自他最疼爱的儿子离世,他茶饭不思,许是冬日严寒,他感染风寒,身子骨不如从前,脸色苍白,咳嗽几声。
他身旁的随从张致,扶着他,手掌拍在他后背。
耶律昌望着穆锦安,冲着她躬身,随即转身,眼眸漆黑:“到底是谁坐收渔翁之利,尚未可知,舍利子可送给契王李节和史司?”
张致:“契王和史司如获至宝,想必定会帮我们杀了公主。”
耶律昌勾唇一笑:“巴图月密报,公主发觉老夫杀了老王爷,只差一点就让李元漾知情,老夫与她联盟,娶她和离之事,待黄泉下。”
张致问道:“那您答应公主的事?”
耶律昌向着远处走去,慈悲面孔浮现一抹狐狸笑意,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自是要继续做,若她未死,老夫岂不是树立劲敌?”
迎面碰到孙襄,他见到耶律昌,格外恭敬,就像是孙子孝顺阿翁一样,手中拎着一只鹰,鹰翼被绑,鹰眼漆黑锐利,凝视着耶律昌,仿佛能看穿人心。
“耶律大人,此鹰纯白羽毛,十分罕见,送与大人。”
耶律昌抚摸着鹰羽,毛色如雪,光滑细腻,确实珍贵:“多谢,那老夫便收下。”
孙襄示意随从都退下,只有他与耶律昌二人:“耶律大人,那李元漾残暴,晚辈愿扶持您为王,唯命是听,只愿您此后多多提携晚辈。”
耶律昌顿住:“你当真愿意?”
孙襄面容肃然,眼眸充满恨意:“李元漾杀害我阿翁,我定要他偿命。”
耶律昌拍拍他的肩膀,扶起他:“是个孝顺孩子,老夫答应你。”
孙襄远瞧见穆芸进了王帐,她掀起帐帘,用根绳子勒住,让帐内通气,一束明亮的光照进帐内。
榻上躺着的少年衣衫不整,面如白玉,惨白又惹人心疼,墨发散在身前,似女子柔美温润,他缓睁开眼,侧过脸望着穆芸。
少女抱着一堆新做的“刑具”放在帐内,只见一些旧的刑具上还残留血迹,她嫌弃的呕吐几口酸水:
“李珩,可能下榻走路?疼吗?你强奸我时,我也如你一般痛。”
李珩只觉此前顾着对付穆锦安,没有早些杀了穆芸,今日竟被她攥在手心,他面对高大威猛的葛绛,就像穆芸面对他,都无力反抗。
“本王愿与你和离,我知你有能力杀了葛绛。”
穆芸纤细白葱般手指使劲掐着他的下巴,捏成一团,像揉搓面团一样,玩了好几次,娇媚一笑:
“为何和离,你为王,私产丰厚,又挖金矿,待你死后,我还要继承你的家产。”
李珩被绑着双手双脚,一丝不挂,她掀起被子,从头到脚欣赏一遍,邪恶一笑:
“是长得很美,比女子还美,怪不得葛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