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磁性压制的声音让她不敢反抗:
“别动”
她手缓缓放开,两人就这样静静贴在一起,一句话都未说,一会儿,她觉没那么硌,身子也逐渐降温。
李怀瑾从她身上挪开,裹严实她身前衣衫,他侧躺在卧榻,湿漉漉的睫毛,遮住眼底的自卑,好久才开口:
“你开始嫌弃我的容貌,在我未受伤前,我比他俊俏”
“也嫌弃我的腿,我以后或许不能背你抱你,跑着奔向你,会变成废人,配不上你”
穆锦安觉他现在很爱胡思乱想,和以前吃醋不同,以前他吃醋,依然身姿挺拔,眉眼自信,胜券在握。
现在的他,眼眸深处只有惊慌,黯然与自卑,他自己也知被兵箭射穿胫骨,很难好起来。
穆锦安搂紧他,声音有些哭腔,安慰着他:
“怀瑾,我是怕你吃醋,我想让表哥来为你医治,更怕你一蹶不振,从此消沉”
李怀瑾一言不发,脸颊上的红痕时不时灼烫疼痛,南宫御并没有为他完全解毒。
他现在每次靠近穆锦安,依然会心窍疼痛,绝情蛊还未消散。
依稀想起那夜在梁王府,月色暗沉,祈昭阁内弥漫着浓烈酒气,他躺在地砖上,饮着烈酒,酒坛堆满屋。
一个身形高大,带着药香的男子走进来,一脚踹开酒坛,南宫御冷冷的语气:
“喝这么多酒,找死?”
“你死了,我立刻与表妹成亲,让她怀上我的子嗣”
李怀瑾起身来,醉醺醺的身子东倒西歪,少年面容憔悴:
“她不会嫁给你,她心悦于我”
南宫御打量着他,毒深入骨髓,他坐在那把红漆交椅上,敛着眉问道:
“为何要寻死”
李怀瑾站直身子,他知南宫御永远不会伤害穆锦安,他也想赌一把,不想南宫御真的娶穆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