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点头。
“看过几次,但不能谓之熟知。”
杨荣微微点头,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但不知许大人对此书作何评价?”
许忠认真思考了一阵,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微微把头偏过来一点,发现李承乾也露出与杨荣一样的表情,甚至微微点头,示意他回答。
因此,许忠没有多想,先后对着李承乾和杨荣鞠躬过后,开口回答道。
“陛下,杨大人,依臣愚见,此书乃古代先贤所作,其间录有案例无数,配以注释批文,虽研读数遍,此间精妙,仍不能穷之也。”
杨荣闻听,又笑着说道。
“杨大人,你怎么跟陛下一个口风啊?陛下方才与我讨论此事时,我言说此物所言虚幻缥缈,不可尽信,期间案例,或太过荒唐,也可能是笔者醉酒之后、困乏之时抄录上去的,叙事质量参差不齐,后世对此也褒贬不一,虽不可谓一文不值,但也不像你说的那样神奇。”
许忠是个老实人,但更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在面对与自己思考相互左的观点时,总是忍不住要开口辩驳一番,许忠也不例外。更何况,杨荣明显是有意要与其唱反调。
因此,许忠涨红了脸,挺起腰身反驳道。
“杨……杨大人所言,缪矣!想我许忠虽没有大本领,但十载寒窗,做的就是研究典故古籍,对这形而上学之物,也略知一二。这解梦一书之玄妙,虽古今大贤上不敢说能尽知之,你又如何能感其精妙?”
也许是半夜被强行叫起来步行几十分钟加班,亦或者是许忠是严重的起床气患者,总之,这还是他第一次公开怒怼同僚。
杨荣一见其上钩,心中大喜,但还故作傲慢之态,抱着肩膀撇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许忠。
“哦?这倒是奇怪了,许大人举明算科入仕,怎么还对这解梦有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