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山的神色微微生变。
他眉头紧锁,他不愿相信赵稚有事瞒着自己。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自以为两人如胶似漆,密不可分。
自然,也应没有秘密隐瞒。
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事。
所以,方才赵益说赵稚的“双重身份”,不是指她的大宣公主身份和前首辅大臣赵守正之女的身份,指的是赵春华和云禾的两个公主身份。
“含山,你一日是我大宣的将军,便永远是我大宣的将军。可如果只只决定以后在云朝做她的安平公主,你也心甘情愿,做她身后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吗?”
见沈含山的情绪有了波动,赵益适时地继续补刀。
“而且,你肯定不是只只唯一的男人。我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云栎最近着身边的大太监暗暗留意适龄未婚男子的生辰八字,以及云朝新晋青年才俊的婚配。含山,云栎可只有赵稚这一个妹妹,你说,他在为谁张罗婚事?你说,他会不会让赵稚废驸马而重立?”
说完,赵益不露声色地打量着沈含山的神色。
见他眉眼间起了阴鸷,赵益满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慢慢道:“你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
沈含山怔愣地望着他,赵益心情大好,不让他再送,大步流星地和李安出了宅院。
沈含山神思恍惚,脚步虚浮地回了赵稚的屋子。
赵守正已经回了屋子。赵稚正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那只黄绢圣旨被她随意地丢在里侧。
听到脚步声,赵稚蓦地睁开眼睛,目光看向沈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