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过去了?”白薇吃了一惊,她看向李淮安,责怪他怎么不让赵蕴留下来照顾自己的母亲。这样显得他们国公府太不近人情了。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生身母亲昏迷不醒,蕴儿怎么都该在床前侍疾的!安儿,你好糊涂!”
白薇句句在责怪李淮安,可句句都骂在赵蕴的心里。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国公府前,金色的光辉与周遭的沉郁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赵蕴的脸庞带着泪痕,双眼红肿,站在门槛之外,进退维谷。
李淮安目光掠过赵蕴,冷哼一声。
白薇眉头紧锁,目光在二人间流转,最终温柔地拍了拍赵蕴的手背,轻声细语道:“蕴儿,你且先进去休息,脸上伤着,需得好好照料。至于你母亲,我自会前去探望,你无须挂怀。”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了,她怎么会猜不出赵蕴脸上的伤定是李淮安打的。但李淮安一般不会轻易动手,白薇猜测应是两人谈到了赵稚的事,才让李淮安情绪失控。
想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
赵蕴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激婆婆的体谅,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躬身行礼:“多谢婆母体谅,蕴儿告退。”
转身之际,她的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玉茗余光瞥到赵蕴红肿的脸庞,也只能无声地叹气。
入夜,月华如练,银辉洒满国公府的内室。
赵蕴的脸上轻轻敷着药草,带着几分凉意,却也难掩心头的灼热与复杂。
她刚合上眼帘,就听到耳房传来说话的声音。
“爷,您这步伐踉跄,可是又贪杯了?”白芸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与无奈。
“哈哈,芸香,你怎知爷我今夜要借酒装疯?”李淮安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意的迷离,却也透露出平日里不常见的轻佻。
“爷,您这哪是装疯,分明是真醉了呢。来,让奴婢扶您去主母那儿,好生歇息。”白芸香上前,准备搀着李淮安去卧房。
李淮安却忽地趴在了她肩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吩咐道,“把这碍事的衣服给爷脱了。”
紧接着便是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这声音听在赵蕴的耳朵里,如同万蚁噬心般让她难受。
“爷……爷,您慢些……”白芸香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而低沉,似乎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