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海族对着鹿呦呦指指点点，有看笑话的，也有同情的。

鹿呦呦注意到伊莎眼底的变化，眼神真挚，语气煽情道：“小的退了，这一退，可能就是一辈子……”

说着，鹿呦呦双手艰难地托着龟壳，就要爬起来。

一旁的楼肆看的眼睛都直了，该说不说，鹿呦呦真是能屈能伸啊。

其中一个雌性海族听的直抹泪：“太可怜，她也太可怜了，公主，要不就让她留下观礼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就是，而且她也是慕名而来，还是您的仰慕者，若是将她留下，以后海族口口相传，就都知道咱们的小公主鲛美心善了。”

“都说人靠衣装，龟靠壳装，看她的壳就知道命不久矣，天可怜见的，唉。”

伊莎微微咬着下唇，将这样仰慕自己颜值的病龟扔出去，确实有些不近人情，而且，这么多海族为她说话……

扫了一旁的楼肆一眼，伊莎微微抬起下巴，高傲道：“她所说的可属实？”

楼肆瞬间戏精上身，痛心疾首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伊莎看着鹿呦呦皱了皱眉，实在是不喜她过分娇俏的容颜，半晌才一脸大度道：“罢了，就当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她留下观礼吧。”

鹿呦呦喜极而泣，小嘴叭叭地说了一大堆讨喜的话，伊莎才满意离去。

见伊莎都游到大殿另一端，连尾巴根都看不到了，鹿呦呦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那个方向，楼肆嘴角微微抽搐：“差不多行了。”

鹿呦呦这才看向楼肆，一脸说教道：“你没看她不动声色地往咱们这边瞅了好几眼吗？做戏要做全套，这就叫专业！小楼肆，关于察言观色这块，你终归还嫩了点儿啊~”

楼肆邪魅一笑道：“确定她是在观察你，而不是对我的美色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