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眨眨眼:“什么地方?”
紫芙悄声道:“那是戎国人设在宁国的官方机构,咱们大梁也有,叫宁梁会馆。但是,沐芸带崔笑梅去的不是宁梁会馆,而是宁戎会馆。”
鲁王这才明白紫芙的意思:“崔笑梅的兄长崔彬,现在正在戎国,你是说,沐芸带她去宁戎会馆,形迹可疑?”
紫芙点头:“奴婢就是这个意思。您说,沐芸带崔笑梅去那里,会有什么目的?若是让朝廷知道了,这可是里通外国的罪名。王爷,您是使团的主使,我怕您无端受牵连。”
鲁王想了想,道:“也可能崔笑梅是想通过宁戎会馆,给崔彬捎个口信吧。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别大惊小怪的。”
紫芙笑道:“天大的事,到了王爷这里,也就消弭无形了。王爷,您真是惯会和稀泥。”
……
就在沐芸和鲁王从宁京返回梁国的同时,右相严述庵将姜珣狠狠地参了一本。
基于联宁抗戎的策略,十七路援军暂时没有主动进攻,没有和戎军发生正面冲突,而是静待时机的转变,以求在变中谋取主动。
姜珣思量,有十七路援军对峙,戎军不敢贸然攻城。宁京城池高固,粮草充足,如果同仇敌忾,拧成一股绳,守个一年半载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右相严述庵却抓住了这点,上本参姜珣,说四殿下迟迟不出战,是畏敌如虎,不顾皇上安危,如此下去,恐怕会贻误战机,导致梁京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严述庵登高一呼,严党众臣纷纷上奏,要求皇帝罢免姜珣的总监军之职,敦促援军速解梁宁之围。
虽然有左相王廷玉为姜珣辩解,但架不住众臣怂恿,加之钱贵妃狂吹枕头风,梁熹帝到底还是下了旨意,命令姜珣赶快出兵。
收到飞鸽传来的旨意,姜珣心中明白,这是严述庵在从中作梗。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决定抗旨,再等一等宁国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