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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太难熬了,赤烈一天一天地掰着手指头,才慢吞吞地过了七天,距离五七结束还早着呢。七天里,赤烈以祭奠父汗为由,已经到金莲宫去了三次,当然,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见见乐安公主。喜欢的女人近在咫尺,却只能过过眼瘾,而不能将之揽入怀中,简直难受至极。
第三次去金莲宫,赤烈真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反正你乐安公主早晚是我的人,什么五七不五七的,先要了你再说。父汗已死,他管不着阳间这些事了,有什么可忌惮的。无奈,铁帽子王巴乐图竟然一直待在那里,陪着乐安公主哭灵。赤烈再怎么色胆包天,也不能不顾及一下脸面。
赤烈前脚刚回到戎京宫中,后脚金莲宫的总管太监便来报信,说乐安公主要去宗承庙为先帝上香,为自己消业。
自从颁布要迎娶乐安公主的旨意后,赤烈便刻意使用“公主”这个称呼了,而不再称呼乐安公主“王后娘娘”,以便拉平辈份,免得尴尬。
新汗王称呼王后娘娘为“公主”,宫女太监们也都心领神会地跟随着改了称呼。
赤烈感到奇怪:“为先帝上香,可以理解。可公主为自己消业,从何说起?她有什么业可消?”
总管太监支支吾吾,面露尴尬之色,想说,又不敢说。赤烈骂道:“在本王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说。”
总管太监哈着腰,说道:“乐安公主说,在宁国人眼中,继母嫁给儿子,要被千夫所指,这就是她的业障。为了求得日后心中安宁,所以要去宗承庙。”
“戎京周边有诸多寺庙,公主为什么舍近求远,非要去宗承庙呢?”赤烈问道。
“这个,老奴也同样问了公主。公主说,她前日做了一个梦,梦中,老汗王正在东南方向的一座庙宇中,接受菩萨的点化。老汗王还向王后娘娘招手,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公主醒来后,查看舆图,发现东南方向,恰好有座宗承庙。”总管太监叙述道。
“竟有这种事?本王刚刚允了她五七祭奠,怎么又要去宗承庙?”赤烈不耐烦地道。
总管太监为了讨好赤烈,上前劝道:“汗王,您和公主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何必在意她这些要求呢。公主说的也在理,她毕竟是中原人,一时难以转过这个弯儿。您就顺着她吧。公主日后感恩汗王,一定会与您举案齐眉,恩爱有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