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命令,我当然执行。”埃德加当然别无二话,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我会努力把它变成我生涯中的得意作品,陛下。”
“嗯,这很好。”艾格隆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又提出自己的建议,“对了,画面构图就用刚才特蕾莎和艾格妮丝握手的那一瞬间吧,让她们处于画的中心位置,我想那就是美的展现……”
“好的,陛下!我都按您的意思画。”只要是艾格隆的要求,埃德加当然不会做出任何质疑和反对,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等着你把你的作品呈上了。”艾格隆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深信你是绝不会让我失望的。”
“特雷维尔先生。”这时候,特蕾莎也插话了,“我听艾格隆说,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画家是吗?”
“优秀谈不上,但我确实学习绘画多年了,殿下。”埃德加恭敬地回答。“我在巴黎的时候,为许多人画过画,一般来说都得到了好评。”
“那您今后随驾的时候,可要多为殿下的光辉形象润色。”特蕾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我很期待您接下来的作品。”
“这也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埃德加笑着点了点头,“我会让所有法国人都见识到陛下的光辉形象,然后他们会做出对比,到底是一个具有勃勃生机的征服者更有力,还是一个垂垂老矣、衰退腐朽的国王更有力?这个答案他们是可以轻易得出来的。”
“是啊,人们会做出明智的判断。”特蕾莎深以为然。
接着,她又着重勉励埃德加,“特雷维尔家族既是名门,也是法兰西境内那些波拿巴支持者的魁首,您的父亲广受尊重,而且艾格隆也非常需要他的帮助……我请您接下来好好为殿下效劳,我跟您保证,如无意外,若我们君临巴黎,您一家人将是我们宫廷最受尊重的廷臣之一,我和艾格隆是绝不会忘记他人的贡献的。”
相比于对艾格妮丝的亲切友好态度,特蕾莎对埃德加倒是保持了客气而又冷淡的尊重。
并不是说埃德加的表现不佳,或者容貌举止不够好看,而是因为他所展现的那种轻浮浪荡的公子哥儿风度,并不为特蕾莎所喜——当初时常接触宫廷和社交界的她,早就对这种虚有其表但思想平庸的做派厌烦透顶了。
不过即使如此,该有的尊敬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就她看来,艾格妮丝和埃德加虽然现在的家族名望和地位差距很大,但是论谱系的话都是贵族名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诺德里恩公爵才在女儿爱丽丝的一力坚持之下,捏着鼻子答应了两个人的婚事。
虽说她上了艾格隆的贼船,但是身为哈布斯堡皇室成员的她,本能地也非常看重贵族社会的声望和作用——所以,特雷维尔家族也得到了她的看重。
在她看来,艾格隆君临法国不会是一次大革命的血腥屠戮,而是会延续拿破仑的既定路线,既执行开明政策又同贵族阶级和解,而特雷维尔家族无疑将是一个非常好的桥梁。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也不介意在未来的宫廷当中赋予特雷维尔家族超然的地位。
当然,如果现在的她能够看出隐藏在埃德加心里的那些龌龊的小心思的话,恐怕她就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了吧……
“我听说您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她又问埃德加。
“是的。”埃德加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先前陛下跟我夫人聊天的时候,还给这个孩子赠送了名字,如果是男的就叫夏尔,如果是女的就叫夏露。”
“那我们一起为这个孩子干杯吧。”特蕾莎拿起了酒杯,“我会为这个孩子准备一份贵重礼物的……愿上帝保佑这个孩子!”
“愿上帝保佑!”又是一阵欢声笑语,以及此起彼伏的碰杯声。
就这样,在这场热闹而又融洽的宴会当中,埃德加和艾格妮丝正是成为了艾格隆团体的一员,特雷维尔家族及时地展露在了少年人的面前。
这也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爱丽丝所祈祷并希望得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