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儿的婚礼,李云睿还是很在意的,即便是她和范闲不和,可她未能拥有的,定会竭尽全力补偿,不想让婉儿留下遗憾。
当然,还给范闲准备了一份厚礼。
府里的侍女都在忙碌着,修剪着后花园里的鲜花,还有一群人在烈日底下忙碌,手捧着账本,一只手不停的拨动着算盘,有专门的仆人端茶倒水伺候,即使是如厕也抱着账本和笔墨,抓紧时间的完成任务。
站在二楼凉亭上目睹这一切李云睿,一边吩咐着,但手中的活也没有停下。“把人抬下去,那边那个参汤续命,再给他个馍,加点辣子。”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李云睿一点都没有把这些人的命当回事。
心腹走过来,态度恭敬,虔诚的汇报着。“殿下,林若甫已死,不过死讯并未传开被压下了,已派人模仿林若甫的字迹上奏请陛下废除宰相制度。”
“知道了,我果然还是太心善了,人善被人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李云睿自嘲的笑了笑,表情淡淡,只是眼里一闪而过的狰狞,手中的剪刀‘咔嚓’剪断了枝条,被她无情的丢尽桶里。
“你觉得我这府里的花开得如何?”李云睿轻声笑了笑,平静的注视着底下忙碌穿梭的蝼蚁,眼神幽远透着一丝的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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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府中的花自是一绝。”心腹不明所以,但还是夸赞着道。
李云睿漫不经心的继续手中的活,语气淡淡,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位母亲对女儿成婚的欢喜。
“婉儿大婚,礼要备上,金石珠玉,俗气难耐,还是美一些才好。”
李云睿尾音一转,透着阴冷的杀意。“就是花剪多了难看。”
心腹跟不上长公主的脑回路,也没有听出其意,聪明但并不多。
“这就派人寻找最好的花匠精心打理,明年府上的又是花团锦簇。”
“伤了根本,得备些花肥。”李云睿举着手里开的艳丽的鲜花,拿着剪刀冷漠的剪掉。
“殿下心善,真是名不虚传。”心腹笑着接过话夸赞道,眼睛滤镜糊到亲爹亲娘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李云睿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不屑,“为人一世,自当如此。”
而在李云睿身后干活的侍女低垂着眉眼,听到这话都要笑出声了,不过大家都在专注自己手中的活,根本无暇顾及他人,所以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李云睿放下手中的剪刀,翻看起一旁的账簿。
心腹瞥了一眼底下不断有人倒下的账房先生,担忧的说道:“殿下,信阳所有商铺最好的账房都在这了,时间紧促,若是未能完成,怕是会耽误殿下回京的路程。”
李云睿冷冷的扫了一眼,笑容冷漠到丧失了人性的情感。
“只要不死,还有一口气,哪怕是披星戴月都给我赶出来。”
李云睿温柔的抚摸着新鲜出炉的账本,在提及范闲的时候如古井潭水似的开始波动,那种怨毒的憎恨都要化出实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