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赶过来时,就听到了这样的话,那真是完全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在这对母子身上来回扫视,脱口而出道:“什么?断亲书?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没错,大队长,你赶紧写的,该给的那份我会给他,就当是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最后的付出了。”她僵着脸,笃定地催促。
这坚决的话,彻底让前新郎坐不住了,断亲书一出的时候,他被他娘那冷漠绝情的样子吓得愣在原地,这会听大队长替他说话,连忙上前拽住他娘的手,红着眼眶求情,“娘,不至于不至于,我们之间真不到这份上,你对儿子别那么冷心好吗?就一个荷花,怎么就到了断亲的地步呢?爹不会同意的,没错,爹一定不会同意的。”
因着他怎么求情都得不到他娘的改口,他把他爹搬了出来,不停地说服着自己,安抚自己,也把脸转向他爹,眼巴巴地飙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祈求似的目光看向他爹,希望他爹能够站出来为他这个儿子说话。
站在一旁的大队长也怕母子俩后悔,连忙帮着劝了一句:“是啊,嫂子,母子之间有什么隔夜仇呢,有什么误会好好解,你们家其他人应该也是不同意的吧?断亲这种大事可不能轻易开口,还是在好好想一想,再考虑考虑再说行不?别现在一冲动,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光是大队长,其他看热闹的乡亲们也觉得不到断亲这个地步,连忙上前帮忙开口劝,大多数出主意,比如分家,比如琢磨那个荷花等等。
唯有新娘子一家幸灾乐祸地插了几刀,见缝插针火上浇油拱火:“嘿,多可笑,还不至于呢,就他这种叉烧儿子要来有什么用?娶的那个仇人亲女放在眼皮子地下磋磨解个屁的气,人家爹可是敢害命的,你们有那个胆子去相信荷花不会偷偷搞来要命的药下在伙食里面,从而让你们家破人亡吗?”
“谁招惹的谁擦屁股不就行了,这种没良心的负心汉就该及时止损,他今天能为了那荷花这样对待我们家老闺女,难保哪天也为了那荷花把刀子捅向亲爹亲娘,兄弟姐妹,我看嫂子做的对,就该断亲,让他自生自灭去吧!哼!”
这嘲讽的话一出来,瞬间得了许多人认同,还别说,前新郎白眼狼的潜质妥妥的,就连那几个亲兄弟都觉得太有理了,就更不用说他们各自的媳妇了,几乎个个凑过来在他们腰间肉上捏了一把,催促他们上前帮娘说话。
今儿个,必须得断亲啊!
于是,劝嘴的人全都劝了个寂寞,他爹似乎也做好了决定,站是站出来了,但为的是谁的立场这方面却注定要让前新郎彻底绝望了,“不用考虑了,听我媳妇的吧,就这样吧,大队长,这个儿子我们当爹娘的就当白养了,你现在就帮我们写三份断亲书吧,我们保存一份,他一份,大队部那儿留一份,我就一句话,荷花这个仇人亲女绝对不能住进我们家,我怕我媳妇会被她气死,也怕她把我们家搅得家宅不宁。”
“这也是这个臭小子该得的,我不能因为一个儿子害了其他儿子孙子,就这样吧,他不小了,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的。”
前新郎瞬间傻眼了,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爹,他娘,还有默认的兄弟们。
他没想到就一个逃婚,他就众叛亲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