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貔貅没跟孟流景提起过,孟流景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一时却又捋不清楚。
裴清光看了孟流景一眼,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没打断,扭头看向中年男子:“你和来宝是怎么走丢的?”
“静和坊有个卖糖人的铺子,那天来宝吵着闹着非要买一个,所以我便去排队,没成想一扭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是他自己跑丢的吗?”
“刚才来这里的路上,来宝说他是看到一个卖灯笼的小贩便追了过去,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陌生的路上。”
“那你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感应到来宝的妖气?”
“是,”中年男子自己也觉得奇怪,“从发现他丢了的那刻开始我就在尝试寻找他的妖气,但完全找不到。”
“一个小孩跑得再怎么快也不至于一转眼的功夫就跑到了妖气感应范围之外,”裴清光靠在桌上单手托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中年男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裴清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问题,便伸手戳了戳孟流景。
孟流景猛然回神,抬手指向门外:“现在就去找来宝和你夫人,你们必须马上离开京都。”
“啊?”中年男子满脸意外。
“马上!”孟流景有些着急,起身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天亮之前务必出城,中间不要在其他地方停留,直接回家。”
孟流景拉着中年男子将他推出门外,甚至还心急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屁股边道谢边朝路的另一头跑去。
“孟流景,”裴清光也被孟流景的架势带得紧张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是无辜入局的饵,”孟流景站在门口,视线定定望向路的尽头,“咱们的裴记酒馆和修梧的福宴楼都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