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见两人逐渐上道,便又回到了孟流景身边嗑起了瓜子。
萦风上前揽住方霄决的手臂,方霄决全身僵硬,眼睛紧张地眨个不停,萦风憋着笑拉他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敢问公子可曾婚配?”
“不曾。”方霄决言简意赅。
“奴家对公子一见钟情,不知公子对奴家意下如何?”萦风坐在方霄决身边,手却哆嗦着晃晃悠悠地伸向方霄决的手臂。
方霄决坐得像是一尊寺庙里的佛像,就差双手合十念句“阿弥陀佛”,萦风也好不到哪去,虽说把裴清光教的话都说了出来,但僵硬的脊背还是把她的局促出卖。
这回轮到孟流景憋不住了:“得了得了,你俩一个没半点丝璇的样子,一个倒像要出家似的。”
方霄决和萦风像两个被先生责骂的学生,红着脸低着头谁也不吱声,孟流景把床上的瓜子拢到一处,拍了拍身前的空位对方霄决道:“你过来,我和你练。”
方霄决惊慌抬头,裴清光自觉地端着瓜子起身,拉着方霄决坐到孟流景床边,又转身回到桌边坐好,继续准备看好戏。
孟流景自然地伸手搂住方霄决的脖颈,将嘴凑到方霄决耳边,捏着嗓子轻声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方霄决浑身一抖,再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方霄决。”
“真是个好名字,奴家名叫丝璇,公子可要记住了。”孟流景的手在方霄决颈后轻划,方霄决的身体就随着孟流景的指尖动作颤抖着。
裴清光和萦风何曾见过这样的孟流景,一个顾不上害羞,一个顾不上嗑瓜子,全都瞪圆了眼睛看向床榻上的两人。
方霄决冷汗直冒,犹豫了半晌也没接住孟流景的话,干脆举手告饶:“多谢孟公子提前告知丝璇姑娘的……性格,但这事我还是随机应变吧。”
再这么练下去,方霄决觉得自己怕是没有勇气去峨眉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