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光看出孟流景的急躁,抬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孟流景身形一顿,略带委屈地扭头看向裴清光。
裴清光摇头示意他安下心来,扭头对着止戈温声劝说:“白老翁一直很担心你,你心地善良,若被执念拖累影响修行就不妙了。”
“我不修行,我要找。”
“止戈,”裴清光语气温柔,“你要找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止戈咬着一个饺子愣住,随后猛地起身走到床边,从一堆茅草里掏出那个剑架,高声道:“这个!”
“你要找佩剑?”孟流景不解。
止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想,我想……”
止戈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裴清光和孟流景对视一眼,眼里俱是无奈。
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止戈虽然在山中多年,却连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都忘了,这些年也不知他是怎么度过的。
裴清光起身走到止戈身边:“那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吗?”
止戈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惊惧地看向裴清光:“不需要你们,你们走,走!”
止戈抬手想要拉裴清光的手臂,许是觉得无礼,便快步走到桌边,拉着孟流景起身,将他往门外推去。
孟流景委屈,这次是真委屈,惹了止戈的是裴清光,受罪的却是他。
但眼下情况的确不好多说什么,裴清光只能跟着孟流景走出门去,茅草屋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裴清光站在门前想了想,继续呆在这不合适,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于是只好站在门前大声将心里话喊出来:
“食盒记得还给白老翁,不要再躲着他了,他不会强迫你去村子的。”
“如果需要我们帮助,就找白老翁,或者去京都找裴记酒馆。”
“我们很想帮你。”
山间响起回声,屋中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