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救我出去。我、我应该还没死呢……”殷裕痛苦地长出一口气,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得出奇,刚刚听到柳时衣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死前出现了幻觉,但此刻身体上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还活着,否则死人怎么还会觉得疼呢?
柳时衣连忙上前,费劲力气把木箱上的盖子完全推开。没了木板的阻拦,殷裕的身体直直朝外倒去,好在柳时衣一把扶住了他。
“你、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没老实回家,被关在这种地方了?!”柳时衣从未见过殷裕如此脆弱的样子,此刻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正好路过澜州城,这里的知州欠我们家钱,就把我好吃好喝供起来了。我想着休息两天再上路,结果、结果那知州跟我说,想让我出资帮忙修缮一下月神像,却怎么都不让我去看一眼。我一时好气,就寻思着去看看,结果、结果我发现,那月神像下面,有个暗门……”殷裕一口气说完,肺部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柳时衣连忙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帮他顺了顺背:“别出声,忍一忍,外面都是圣女教的人。”
殷裕换了半天,才冲柳时衣微微点头,柳时衣放开了手,殷裕继续虚弱得开口:“我想着看看那下面有什么,结果暗门刚一打开,就不知道被谁打晕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船舱里了。”
柳时衣静了片刻,决定先扶殷裕起来:“还能动吗?我们得先离开这儿,等会回了客栈再说其他的。”
“走,你想往哪儿走?”
一个冷冽的女声从黑暗中响起,柳时衣一惊,循声看去。只见刚刚在知州府和知州对话的女人,此刻带着手下,出现在楼梯处,正冷冷得注视着柳时衣。
“就是你,在跟人打听圣女教?”女人没急着上前,反倒先开口问了一句。
柳时衣紧张地握紧了手,月见刀在她腰后挂着,女人此刻还并未察觉,她一边谨慎地盯着女人的动作,一边反问:“那你呢?你就是那个九州第一毒教的圣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