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瑾婕妤照顾六皇子?皇贵妃娘娘,这是何用意?嫔妾虽身子弱了些,可六皇子是嫔妾的亲生骨肉,哪有让旁人照顾的道理?” 陈修仪激动得想要起身,却因身子虚晃了几下又跌回床上。
言瑶佳赶忙上前扶住她,轻声解释道:“妹妹莫急,本宫也是为了六皇子好。你瞧瞧你现在这身子,自己都还需人照料,如何能全心照顾病重的六皇子呢?瑾婕妤定会把六皇子照顾得妥妥当当,等你身子养好了,六皇子自会回到你身边呀。”
陈修仪却根本听不进言瑶佳的解释,她甩开言瑶佳的手,怒声道:“皇贵妃娘娘,您莫要在此假惺惺了。您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瑾婕妤与六皇子亲近,好日后拿捏嫔妾与六皇子吗?嫔妾绝不会答应的!”
言瑶佳看陈修仪这般说自己心中暗道是个蠢货:“陈修仪,你怎能如此曲解本宫的好意?六皇子如今的情况危急,需要更好的照料,这是关乎六皇子性命的大事,你怎能只顾着自己的想法?”
皇上也皱着眉头开口道:“陈修仪,朕与皇贵妃此举皆是为了六皇子着想,你莫要任性。待你身子养好,六皇子自会回到你身边,你这般哭闹,成何体统?”
陈修仪一听皇上也站在言瑶佳那边,更是觉得委屈万分,她大哭起来:“皇上,您怎么也不向着嫔妾了?嫔妾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如今却要被人夺走,嫔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竟作势要往床柱上撞去。
一旁的宫女们吓得赶紧上前阻拦,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皇上见状,怒喝道:“陈修仪,你莫要再胡闹了!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六皇子是朕的子嗣,朕自会为他的安危考虑。如今你这副模样,若是惊扰了六皇子养病,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陈修仪被皇上这一喝,吓得止住了动作,只是趴在床上嘤嘤哭泣,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皇上,求求您,别把六皇子从嫔妾身边带走,嫔妾会好好照顾他的,求求您了……”
皇上见陈修仪越哭越凶,只感觉脑仁疼,挥挥手,示意其他宫人先退下。
陈修仪咬着唇瓣,一双美目通红:“嫔妾是六皇子生母,怎么会照顾不好六皇子,皇上,您莫要听了皇贵妃的一面之词就做此决定。嫔妾知道自己身子弱些,可只要嫔妾还有一口气在,就定不会让六皇子有半分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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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疲惫地说道:“朕并非不信你,只是六皇子如今病情严重,需要极为细致周到的照料。朕也只是想让六皇子能得到更好的护理,并无他意。”
陈修仪仍不死心,她膝行到皇上脚边,拉着皇上的衣角苦苦哀求:“皇上,六皇子是嫔妾在这宫中的依靠啊。若他被带走,嫔妾在这宫中便如无根之萍,况且母子连心,六皇子在嫔妾身边,定能感受到嫔妾的爱与关怀,这对他的病情也有益处啊。”
皇上看着陈修仪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动容,但他又担心六皇子因陈修仪的身体状况而得不到妥善照顾。
皇上沉吟片刻,说道:“朕且再给你几日时间,你若能让朕看到你有能力照顾好六皇子,此事便作罢。若还是如此,朕只能按皇贵妃所言,让瑾婕妤暂代照顾。”
陈修仪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连忙点头道:“多谢皇上,这几日,嫔妾定会拼尽全力调养身子,悉心照料六皇子。”
待皇上离开后,陈修仪狠狠地瞪了一眼言瑶佳,咬牙切齿地说道:“皇贵妃,你莫要得意。你想把六皇子从本宫身边夺走,本宫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言瑶佳看了看现在狼狈的陈修仪,轻声说道:“陈修仪妹妹,本宫也是为了六皇子着想,你莫要如此敌视本宫。你还没出月子,赶快躺好休息,不要熬坏了身子。”
陈修仪冷哼一声:“为了六皇子着想?你不过是想借此打压本宫罢了,偏偏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让本宫恶心至极。”
“本宫上次同你所说的话,希望陈修仪还记得清楚,这宫里你是想做太后娘娘的傀儡也好,想争做皇上的宠妃也随你,单一点,本宫的地位和要拿到的东西,你不能抢懂了吗?”言瑶佳说完这番威胁的话后,便拂袖离去,独留陈修仪在屋内气恨交加。
这一晚,陈修仪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总是梦到六皇子变得痴傻、或者早夭,整夜整夜都在噩梦中惊醒。
翌日天刚蒙蒙亮,陈修仪便起身梳洗更衣,穿戴完毕后,又去看了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