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市政府!”楚河大喊了一声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刘翔也TM摆排场,老子就只能回临高闹腾去了!”
轿子刚刚起步,楚河忽然又叫了一声:“停下!”
轿夫不明所以,又停了下来。楚河在轿子中坐了不到一分钟,脑子里又转了好几轮,自己去找刘翔干什么?说什么?难不成是去向刘翔哭诉吗?说到底,刘翔也不过是广州的市长,不是周围的上司――就算他是周围的上司,又能把周围怎么样?最多是叫他来道个歉,罚酒三倍。再说了,这周秘书如此猖狂,到底只是鸡犬升天的小人得志还是周围的授意?当然了,不管真假周围都不会承认后者……
去找文德嗣呢?情况和刘翔一样。并不能直接解决什么问题。自己要得不是出气――要出气,刚才在办公室里当场就动手了,何必要去“求人做主?”
朴智贤见首长在轿子中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一言不发,忙问道:“首长!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市政府!”
楚河心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得闹大,不闹大,自己就等于是认怂了。只有闹大了,周围才肯出足够的代价。否则你连事都不敢闹,人凭什么来买你的账?想到这里,他已经把接下来的步子想妥当了。
“是!”轿子刚要出发,楚河又叫住了朴智贤,“你去找刚才走掉的那位任佑梓元老――他肯定也住在这里,请他马上去市政府――我在刘市长那――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找他!”
刘翔就在市政府里,不仅他在,广州市的几位主要元老也在。他们聚集在一起,主要的目的自然就是“搞钱”。
广州的最大考验已经过去了,但是还有一堆的善后事宜要办:难民要救济才能度日,商人要贷款重新开张,这么多日子医务人员、军人、警察、各级干部、还有街面上的甲头、组头,都是日以继夜的工作,牺牲的人也不少。死去得要抚恤,活着的人要给奖赏,这些都要钱。
但是钱从哪里来呢?广州这些日子经济活动完全停滞,商人近乎破产――高举这样的大商人虽然不象中小商人那么窘怕,但是差不多也损失了半年以上的收入。这意味着在税收领域上,原本寄予厚望的工商税完全没了指望――不但没有指望,为了放水养鱼,还得给商人们贷款,让他们度过难关。
指望上级拨款是不可能的了,德隆的政策性贷款也不能指望太多。程栋每周都发指示:要银行注意货币兑换风险和恶性通胀的可能性。
本地营收上,“战利品”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而艾志新的“税改”宏伟蓝图差不多算是破产了。幸好他苦苦等待的两位副局长总算是到了,
王、张二人都是税务系统的老人,虽说学历比不上艾志新那么光鲜,但是实务经验丰富是元老院首屈一指的。艾志新也好,刘翔也好,都等着他们来给广州“点石成金”,把老财们屯的银子挖一挖。
“什么?楚河元老求见?”刘翔听到秘书来报告,有些茫然――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