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这样偷偷momo的干点黑吃黑的勾当简直不算一回事。官兵能干出什么没底限的事情赵引弓也是略有所知的。只是从丢下的尸体和车轱辘印看,盐枭们运送的si盐也就是二十辆左右的独轮车的载运量,合计银子不过几十两。引得双方大开杀戒,世道luan成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快走吧,这里是是非之地。”驿卒催促着一干人赶快上路。
正要上路,忽然听到尸体中有人在喊“救命”。赵引弓关照从人寻找,在几句尸体下拉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身上满是鲜血,看不出伤势如何,
“还有救没有?”赵引弓问道。
赵通点点头:“他受得皮rou伤,上一点金疮yao,应该还能救得回来。”
“那就带上吧,放在车上,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赵引弓说道。
一行人终于太太平平的到了登州城。登州城现在是座兵城,城里城外,到处是cao着各种口音的大兵。赵引弓注意到很多人cao着辽东口音——显然这些人是原先的东江镇人马,也就是即将爆发的登州之luan的主力。
赵引弓靠着徐光启等人的帖子畅行无阻的进了城——这里因为是辽东作战的前沿,军机重地,城men口的盘查十分严谨。
进城之后赵通见大客栈到处客满,小得客栈又不能让主人满意,便做主寻了本地的一座大庙,出手布施了六两银子,便在主持的殷勤招呼下住进了庙内的一座院落。赵引弓关照大家先歇息了三天,沐浴更衣去去沿路的风尘。又命人将行李开包,清点准备馈赠的孙元化等人的礼物——礼物都是jing心挑选出来得,许多是特意从澳men和临高运来的。
这次去见孙元化,除了带有徐家和杭州教会的信件,他还带来了金立阁这位传教士用来充分证明自己是一位“慕道者”。
要得到孙元化最大程度的帮助,只有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虔诚的准教徒,这样孙元化才会从教友的角度,而不是一般的钻营者的角度来对待他的要求。
他对孙元化所知甚少,大图书馆给他的资料只有他的基本生平和一些言论政见,具体这孙元化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无从推测的。不过,以徐光启愿意儿子和他结成儿nv之亲,想来此人的人品不会差;不过五十出头就当了巡抚,说明他的做官的本事也很有一些。他又是个天主教徒,热衷于“西法”改良大明的军事科技和体制。综合起来看,孙元化应该是个人品不错,会当官,又乐于接受新思想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难打jiao道——赵引弓最怕遇到的不愿意干事的人--那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赵引弓关照仆人先去打探消息,确认孙元化最近在衙内。便寻了一天正式上衙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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