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瞪眼看,两只手腕上,脚腕上都有,这线真鲜亮!见哥哥姐姐手上也有,赶紧叫他们起来一起看!
大花觉的比兄长弟弟多了两个指头上的缕束而得意。
铁棍觉的挺不意思的,他都这么大了,可也舍不得摘,时不时的用手摸索一番。
这时大花又小声告诉他们,昨夜里她帮奶奶包粽子了。
那兄弟俩都说她怎么不叫醒他们。
大花毫不客气的讲:“你们俩睡的跟猪一样,怎么摇都不起来。”
三人的欢声笑语,让张氏和她女儿十分厌烦。
谁家逃难还成日的说说笑笑,不成体统。
可昨晚里,王家没叫他们值夜,也算欠人情了。
张氏嘴上嘀咕着:“谁知她睡没睡?”
方橙把王小猫叫到一边说话。
“昨晚上,我包了粽子,想送与赵家几个。但见赵家老太太并不慈,要是送了,只怕都进了她一人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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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的话打开了王小猫的话匣子,一会就把赵家的里里外外都讲了个清楚。
无非就是张氏觉的自己当继室委曲了,当家的早死委曲了,小女失父委曲了。
总之她委曲了,你们得看到听到,还得感受到。
所以这母女两个不光折腾赵家人,也会波及王家。
王小猫与赵寒梅二人有过命交情,暂时还甩不掉赵家。这时侯人比较讲义气,忠义当前。
这干受气也不是方橙的性子。
一行人出发了,一会儿大花就来到赵家这儿,拉赵兰一起走,走着走着就与方橙并排了,方橙从篓中拿出六个粽子放进赵兰的背筐里,又对她嘘了一声。
赵兰看到是一串粽子,开心的点了点头,想着要给方奶奶做双鞋。
中午时休息时,方橙打发曹氏给赵家老太太送了两粽子,过节也算是个讲究了。
张氏点了点头,心想也算个知礼的。
粽子只有两个,她与女儿一人一个,其他人也就看眼好了。
小张氏回了六页地瓜干,曹氏也笑着接过了。
回来拿给方橙,方橙让给三个孩当零嘴吃。
王家这边,一人分得两个粽子,一个肉一个果仁枣子的。
粽叶也没丢,留着熬米汤时放进去,另有一股清香。
家中三个孩嘴像抹了蜜似的,一个比一个会说。
铁棍说:“奶奶,到了中州后我找活计干,再过端午节时,我给您包一大缸粽子。”
“奶奶,我给你包肉粽,枣粽,糖粽,给您包一大缸。”大花说出花样,比亲哥又上一层楼。
铁栓讲:“还有我,还有我,我给您包一囤子!”
那一兄妹一听这囤比缸大,还忙说,也给一囤子。
王狗子夫妻都不善言,生的两个最近仿佛开了窍,能说会道不木纳,二人心底里骄傲着呢。
曹氏与王小猫对望了一眼也没吱声,让那兄弟三人哄婆婆。
原先怕婆婆搓磨,怕儿子遭嫌弃的事儿都没发生,心里感激着一定对婆婆好。
方橙觉的自己真有七八十岁了,竟然很爱听孙子辈的奉承了。
不远处的赵家如一谭死水。
张氏刚得了两个粽子,堵住了嘴,要不然还真要骂骂咧咧。
小张氏想方老太太为啥不是自己的婆婆?
赵寒梅则想的更多了,要不要认王家婶子为义母?
多个义母,这继母做妖能收敛一些吧?
而赵松与赵兰更是羡慕王家三兄妹,他俩从小到大没从祖母手中得到过一文钱,一口吃的。
只会让他俩孝敬她,孝敬小姑。
…………
下午出发后,走了近一个时辰路过一条干涸的河,这河岸两旁的树却干劈叉了。
两岸的村庄里有个零星人家还没走,王狗子去打听水井的事儿,回来说:“村里剩四个年老的人,不想背井离乡,不想拖累儿女,就留下了。我打听了,往南走要爬山岗,往西拐能绕过去。有一口井,一天出半桶混水,走吧!”
最后还是不绕路了,怕绕不回来。爬个山岗算什么,车一辆一辆推就是。
上坡时最好在坡底带点冲劲,一晃就上去了。
此岗叫铁嘴岗,坡度有三十五度了。
第一辆车爬坡的还是老驴车,方橙来牵驴,让铁棍在后面跟跑,关键时侯推一把。
老驴看着陡坡竟然兴奋的跺脚。在方橙牵它快奔时,立马就撒蹄子跑开了。吃了大力丹的老驴就是不同凡响,那蹄子蹬的土飞扬,那驴车在身后都差点颠飞,要不是方橙拿捏着它,估计早撒欢跑的没影了。
本来准备要推车的铁棍被扬了一头泥不说,再也没跟上车。
等到山岗上,老驴甩着尾巴,嘴里嚼着豆子,还对他露出大牙。
老驴的表现,惊呆了王小猫一家跟赵家。
赵寒梅对王小猫讲:“兄弟,给你家老驴买头母的!将来生了小驴驹,卖我一头。”
王小猫也吃惊的问大哥:“这是咱家那老驴?这是神驴啊!”
王狗子只点头。
那张氏更是眼热,这么好的驴拉那么点东西,太浪费了!
再拉上几个人也能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