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安趁机给前台打电话要来了新的换洗衣服。
当前台过来送东西的时候,开门的正是安德文。
他冲着那边温和一笑,前台只留下满眼震惊,似乎在说,上次不是这个啊。
“师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洗完澡的男人发丝上还有着水滴。
他毫不顾忌地坐在了许禾安身边,撑着脑袋,像是软乎乎的小狗一样。
安德文今年才刚满了十八岁,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婴儿肥,正处于青少年转变成青年之间,真心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
许禾安看着他,直接戳了一下脸颊,“你说怎么办?”
安德文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师姐,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的……我只当你的狗腿,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许禾安没忍住,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一天天少学些词语,全瞎用,接下来等着苏曼出丑就行。”
“哦,那……师姐,我可以问你一个私密问题吗?”
男人趴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就像是曾经无数个日夜一样。
许禾安看着他,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三年。
她拜师的那段时间是他最为叛逆的时期。
起初的许禾安没有钱和时间来回往返在师父家和学校。
师父便提议一周在那边住两天,当时的安德文是最让人头疼的存在。
也不知道怎么的,偏偏他很听许禾安的话,也从不打扰。
有时候她在这边刺绣,安德文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一转眼,当初的小男孩已经长变了些,还有一种看着邻家弟弟成长起来的自豪感。
“说吧,你什么时候也懂得先询问了?”
安德文嘿嘿一笑,又开始严肃起来。
“师姐,你和顾总是怎么回事儿?今天苏曼说她才是未婚妻。”
许禾安手上动作一停,幽幽开口,“曾经的感情,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不过以后会说清楚,苏曼那边的话不可全信,你要留个心眼。”
“我知道了,师姐,我睡沙发吧,行吗?”
安德文站起身,由于种族优势,一站起来就觉得很大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