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众人走向在亭子里小坐的怡妃,不想怡妃见她来,屁股都没抬起来一下,自顾自的跟奴才们说话。
颂芝扶着华妃坐下,“娘娘这阵子为皇上处理公务辛苦,都消瘦了,旁人怎能体会呢。”
华妃看向夏冬春,“这协理六宫之权,也就落到过本宫和皇后身上,由此可见,这妃和妃也是不同的,有人即便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夏冬春面色严肃,“华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凤凰只能用来形容皇后娘娘,你我是嫔妃,是妾氏,凤凰牡丹都不能拿来形容,我记得华妃伺候皇上十年了,宫规女则女戒还没学明白吗,果然,妃和妃确实是不同。”
华妃的嘲讽之意立即化为不悦,夏冬春似乎没有感觉出来,“不过华妃近日确实辛苦,不像我只是个会享福的,昨个儿内务府送来了蜀锦,前个儿送来的翡翠都是极好的东西,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皇上来陪我吃饭,晚后皇上又要来一次,辛苦华妃协理后宫,我才能有这样的好日子。”
华妃想到这些日子她早起一个时辰处理宫务,什么事儿都要她操心,要是有油水就罢了,偏她还得拿自己的银子贴补,又费力气又费钱。
怡妃就躲在她后边等次吃现成的,这上哪说理去。
她找补着,“本宫辛苦些不算什么,只要能为皇上分忧就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妃嫔的职责。”
夏冬春笑着说:“华妃是为皇后娘娘分忧,皇后娘娘生下贵子嫡子后,宫权就得还回去了。这皇后就是皇后,妃嫔蹦跶的再欢也就是妃妾,低人好几等啊。”
皇帝得知华妃和怡妃在御花园发生了口角,就知道华妃又犯了不孝的罪名了。
华妃这阵子协理六宫,又变得跋扈起来,他虽宠爱华妃,但也深知华妃和年羹尧是一样的性子,做出成绩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为此皇帝将今年进贡的三斛螺子黛都送去了延禧宫,又连续冷落了华妃一个月。
华妃气的又砸了不少东西,这怡妃就是天生跟她作对的,偏骂又骂不过,杀又杀不死,真是气人。
很快到了皇后的预产期,夏冬春早早的就守在皇后门前。
她本来是想进去陪皇后生产的,皇后又让染绿和绘绿将她拉了出去。
皇后不想让夏冬春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若她嫌弃了自己该怎么办,若吓着她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