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走过去直接抢过来扔掉:“别抽了!自己肺炎发烧难道都忘了吗?你真是在找死啊!”
殷时律的烟被抢了也没关系,自然的将手放回口袋里。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表姑,你走吧。”
方静蹙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殷时律:“走吧。”
“你让我现在走,你之前怎么不让我走呢?”
“殷时律,我告诉你,我这次还真就不走了!我就赖在这了!”
方静说着,就直接席地而坐。
结果她刚坐下,殷时律就顺着天台边缘站了起来。
风轻轻的吹动着他肩膀上披着的黑色外套,他站在那儿,只要轻轻往后一仰,整个人就会倒去顺着几十米的高空摔下去,粉身碎骨。
方静吓的脸都白了,赶紧站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千万别跳你别冲动行吗!刚刚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错了!你快别跳了求求你了我的祖宗!”
殷时律张开双臂,外套顺着肩膀掉了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闭上眼,感受来自冷风的轻拂和抚慰。
“我真累了。”
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疲倦。
就像连续行走了十万八千里之后的那种疲惫。
疲乏的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抬起双腿和双臂,甚至,连呼吸都不想了。
就是那样的累。
“你知道么表姑,钟又凝她想和我彻底结束。”
殷时律闭着眼轻轻的笑了:“我居然,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碎的感觉。”
“心,就像被人硬生生从万米高空摔下去,痛的我不想要活了,你能懂那种感觉吗?”
方静狠狠点头:“我懂!我都懂!”
殷时律睁眼;“你不懂。”
“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怎么会懂?”
殷时律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骗我的。”
“你们一个两个口口声声说了解我,可事实上你们心里只是安慰我而已,”
“呵……”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