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却是:大不了两清,你小子别冲动。
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看到“孙师”认怂都认得这么有骨气,时刻不忘保持师道尊严,可谓是“铁骨铮铮”。
白苍当即没忍住笑出声来,“师父说得哪里话,你我师慈徒孝,徒儿又怎么会有如此大不敬的想法呢?”
孙洪波闻言长舒一口大气,故作“傲娇”地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地抹了一把冷汗。
娘希匹!幸亏他做人还有几分底线,没有被禾山道这个大染缸污染。
否则今日的“师慈徒孝”,怕不是就要变成禾山道的传统艺能、保留节目:欺师灭祖了!
“此事确实是为师不对,不该对观主吩咐的事太过上心。”
眼看白苍主动揭过此事,孙洪波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奈何禾山道门风就是如此,你以后对观主,乃至于其他禾山道的仙师,也都要多留几分警惕。”
孙洪波卖起三阴观主来,却也是毫无心理压力。
我踏马一个月才拿你多少俸禄?
劳资吃了你小二十年的饼,一直都是“付费上班”,凭什么继续给你卖命?
如果非要给一个“仙师老爷”卖命,我这个亲手培养起来的“好徒儿”不香吗?
“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省得了。”
白苍敏锐地察觉到孙洪波的态度变化,表面上越发尊敬,但也毫不客气地问道:“不知观主此番是何反应?”
常言道:师徒父子,最亲密的师徒,也不过是亲如父子。
就连血脉相连的亲生父子之间,当父亲老迈,需要儿子奉养的时候,也都会不知不觉地失去话语权,需要考虑和“尊重”儿子的意见。
亲生父子犹是如此,更何况是师徒?
所以白苍忽然发难,也很难说没有借题发挥、在这段师徒关系中掌握主动权的想法。
毕竟对于白苍来说:在自己不方便暴露的情况下,在三阴观的高层中扶持一个“代理人”,乃至于在三阴观主身边安插一个“奸细”,确实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而孙洪波就是那个最佳人选!
这也是白苍这次没有藏拙,反而急不可耐地“显摆”、“暴露”自己的真正原因之一。
毕竟他接下来要继续修炼,必然要想办法获得灵物等修行资源。
而孙洪波就是最好的“代理人”和唯一安全渠道。
“若非因着韩涛之死,观主满心都是巡查使会有何种反应,这件事绝不可能如此轻易过去。”
孙洪波叹了口气,倒也很快进入了角色,当即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对白苍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