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说:「弘昐的病又不传人,这几日精神好了,还能坐,小哥俩在一起可高兴了,就是……」
「怎么?」
「弘昐太孱弱,在哥哥身边像是小了好几岁,看着招人心疼。」
胤禛满心感激地摸了摸毓溪的手:「咱们尽心养,不,是该多谢你和李氏如此尽心地养着他。」
毓溪笑了,但今晚不是感慨这些事的时候,等丫鬟摆下饭菜,就屏退了她们,开门见山地说起京城炭价,问胤禛前些日子是不是提过,太子像是私下在查什么要紧事。
胤禛道:「你也察觉了吗,太子前阵子查的,就是今年炭价为何猛涨,吓得那几家皇商连夜调价,原本我并未打听到太子究竟查的什么,可炭价一夜之间跌回旧年,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来,问:「岳父是不是扭伤了腰?」
毓溪啧啧摇头:「阿玛果真了不起,就知道我回一趟娘家,也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得知岳父是为女儿回家打个幌子,胤禛感叹老臣们的心思缜密,一面听毓溪与她阿玛商量的事,不知不觉放下了筷子。
毓溪自嘲道:「我原是下定决心,在家相夫教子不问过外头的事,可到底没忍住,你别怪我。」
胤禛说:「为了我的前程事业着想,难道不算相夫,我可不会怪你,你别那么多心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