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清微微启唇:“那此刻,可愿答复我的困惑?你为何偕同沈澜观影?又或许……今朝你与她整日为伍?”尽管她在努力保持镇定,声中却无法抑制一丝迫切的颤动。
北冥城对上寒玉清的目光,微微颔首,反正她已经知晓他与何曦之间的传闻实情,便无事需对她隐藏。详尽道来当日之事,讲述何曦是如何施以毒蛊,以及因沈澜相救而负情,今日所作所为皆为还债。
寒玉清听到这些并未感到轻松,反倒是心头涌起些许忧虑。
“如何?”北冥城望向寒玉清,发现她的反应与预想有所不同。
北冥城认为自身立场光明正大,不应有何令寒玉清不适之举。寒玉清自然知晓北冥城并未对不起她,但古语云女子之情,如细沙易逝。如若沈澜确是在追逐北冥城,就像她曾所说那样,那攻势显然已然展开。
让北冥城欠其情债,提议长久相伴,观影共膳,最后又刻意提早让他返回,这样如精灵般机智的女人的确难以不动人心。即使不愿意承认,寒玉清也无法否定,她占尽了许静宜的庇护之光。若无同样的音色,北冥城决不会对她施以半分注目,更别说成为北冥城的道侣。
若沈澜再这般追求,北冥城难道还能置身事外?寒玉清无解,内心不禁产生一丝躁动。但她清楚,这是她此刻不应纠缠之忧。
寒玉清深深一呼,收敛思绪,望着北冥城答道:“无妨,只是感慨你风采照人,相比之下,我实在逊色甚远。”
“嗤……”北冥城淡漠冷笑,“处理好孙宇航再来向我说差距。”
寒玉清喉头一紧,未曾料到他会提到孙宇航。然见他的微妙嫉妒,寒玉清心中倒多了些许慰藉。
“今日与娘相处如何?”
北冥城转开话题,依顾晓芹刚才的表现看来,寒玉清与顾晓芹间的误会已经消除,此乃他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