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皱了皱眉,还未等她说话,上官浅便怯生生的说道,“这脉案若不是造假,那必定是李代桃僵,不知当年兰夫人有孕时,宫门之内可否还有其他有孕又是荆芥先生照顾的夫人呢?”
上官浅拿起脉案翻看了一下,突然看向宫尚角,“而且这位夫人也是出身江南杨氏。”
一瞬间,宫尚角身子一震,眼睛瞬间瞪大,他双拳紧握,额头,脖子,手背这等没有隐藏在衣服之下的地方全都青筋暴起。
宫远徵也反应了过来,他立刻看向宫尚角,“哥,我去查。若真是……雾姬夫人其心可诛!”
上官浅看着两兄弟如此反应,吓了一跳,她站在那儿讷讷不敢出声,宫远徵瞧着她,本想呵斥一句,可想到还是她提醒了此事,便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只小声说了句,“泠夫人当年生朗弟弟时……”
未等说完宫远徵眼圈一红,扭头走了。
上官浅立刻看向宫尚角,见他极力压制悲恸的模样瞬间升起一丝心疼,这一次她没有考虑如何做才能更好的讨好宫尚角,而且听从了自己的心,走了过去蹲在宫尚角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宫尚角闭着眼睛不断的用深呼吸来压抑,缓解心头的怒火,突然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和温度,他睁眼去看。却看到了一双满含疼惜、关切的眼睛。
那双眼睛让宫尚角下意识的忘记了防备,只回握住了那双柔软的手。
没过一会儿,宫远徵压抑着一脸怒气大步走了回来。一进屋,他坐在桌旁便灌了两杯茶进去。
此时宫尚角已经缓过来了,再见宫远徵一杯接一杯的灌茶便默默的给他续上。
宫远徵瞧着他淡定的模样,便想起哥哥平日的教导,也将怒火压了压,才低声说道。“哥,不见的脉案,是泠夫人的。”
宫尚角动作一顿,他垂了垂眼睛,将手按在了脉案上细细摩挲。半晌,他侧目看向上官浅,上官浅依旧一脸关切的瞧着他,眼神一错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