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辈所有人当中,只有你在父亲的纵容之下长大,从没承担过一丝一毫的责任。骤登高位,一时间有些惶恐大家都能理解。
可公子,这不是你把刀尖指向血亲的理由。
你们几个在我眼中都是宫家子弟,谁是执刃谁是宫主,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区别。我今日所做之事,训斥金繁,也只是因他处事不当。
宫子羽你睁眼瞧瞧,你们几个身边的绿玉侍,除了金繁,谁能进长老院?谁能当着主家血脉的面开口插言?从小你们相伴长大,在你眼里,你跟他反倒是比血亲还要亲近的兄弟。
执刃在这件事上从未纠正过,那我也犯不着开口。可是金繁对我来说,他仍是一个绿玉侍。只要是玉侍,就必须恪守宫门规矩。
我允许他在不触犯宫规的范围下随意一些,可这不代表他能恣意妄为。
今日你只看到了我替宫尚角和宫远徵说话,可你怎么就没看到整件事下来,你在处事上的漏洞百出?
我若当真偏向他们,今日贾管事一个受执刃指使,污蔑同门的罪名,他就跑不了了,而那个指使他的人—你,也一样要受牵连。我之所以不这么处置,就是相信你的一颗赤子之心,不会这么做。
但是子羽,规矩就是规矩,不允许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情践踏。同门的猜忌多了,久了是会伤人的,你应该看一看,这么多年宫尚角、宫远徵甚至是宫紫商为了宫门都付出了多少。你以为宫尚角每次出去都是去玩儿的吗?
你从不知他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他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上,在江湖中为宫门打出了一份天地。这也是为什么先执刃对他如此纵容。
言尽于此,若你还是坚持几见,之后,今天这样的事怕是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