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使是刘知监身边的得力助手,他的话便相当于是刘知监的意思。
厨房管事哪敢说不,若非有违规矩,不然都想直接给沈母放一天假了。
沈婼感谢了张令使一番,便与沈母到一边说话去。
这让其他人心中更是羡慕嫉妒。
一些心中不忿的,难免就忍不住叨咕出来。
“哼,还以为是官家小姐太太呢,如今不都是犯人,摆什么谱。”
“谁让人有那么多粮食呢,你若有五万石粮食捐出去,也能叫人另眼相待。”
“嗤,这些粮食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贪墨来的,都是民脂民膏,说什么捐,不过是还回来罢了。”
“也是舍得,五万石啊,都能让我们一家吃一辈子了,果然是不知疾苦的官家小姐,就是败家。”
“难怪会让人休弃,哪个人家受得了这般眼高手低还败家的娘们。”
“就是,看长得一脸狐狸相,说不得也是个不安分的。”
“还真别说,千里迢迢跟一群大男人跑边城来,会是什么安分的人,还一来就弄出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呢。”
“我说你们也别太过分,人家大老远跑边城来也是为了父母,一片孝心叫你们说得如此不堪。”
跟沈母一起洗菜的妇人打水时听到几人说悄悄话。
听她们越说越难听,不由皱眉出声。
几人被吓了一跳。
见没其他人发现,才松口气。
一个妇人冷嗤,“这就巴上了,倒不知这些日子你得了多少好处,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伙羡慕羡慕。”
帮忙说话的妇人因为跟沈母走得近。
平日也没少被这些爱嚼舌根的私下议论,也不屑跟她们去理论,只冷笑。
“你们倒是会说,有能耐怎还要躲起来说,不如现在就过去说说你们的羡慕?”
听她声音微微拔高一点,几人立刻变了脸色,下意识朝远处廊上说话的母女看去。
几人生怕她真闹起来,只能咬牙切齿。
“有病!”
说完朝她翻了个白眼,再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各自散开干活去。
廊上,沈婼跟沈母说了会话,便被沈母催着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