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突然语气古怪道:“你想当我腹中蛔虫?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想法?”
沈婼表情一滞,而后不知幻想到什么,有瞬间扭曲。
被勾起不好的回忆,脑中一团恶心的长虫怎么都挥之不去,沈婼眉毛几乎都要皱到一起了,腹中也有点反胃。
穆严北正盯着下方满载星光的水波瞧,边努力用余光瞥她,等她回答。
结果就听对方突然气恼的来一句:“神经病!”
而后再转头,就看到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他愣了几秒,“喂……”
可沈婼已经转身进船舱里了。
穆严北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蹙眉回想她走时那句话。
“绳经并是什么意思?”
他来来回回琢磨着这句话,看着船舱,突然挑眉。
“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
“是想让两条船并到一起?嘶,她不会是想邀我同乘同住吧。”
说到这里时,他唇角古怪的抖了抖,最后似乎压制不住,往上高高扬起。
“主子,你回来了,咦,头发还未干呀。”
青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外面陪主子吹头发。
才走出门就看到她披散着头发回来。
不知是否错觉,怎么觉得主子脸似乎有点黑。
沈婼脸何止黑,都快变成铁青了。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幼年时曾不小心见过的可怕场景,满脑子都被拧成麻团的长虫占领。
那种吐又吐不出来,甩又甩不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很暴躁。
此时她都后悔,没在穆严北上船的那一秒把人踹下水。
她吸了口气,“把账册都取来,我看会账。”
青竹终于可以确定,主子心情似乎很不佳。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之前洗完澡时心情不是还挺好。
但看她现在一副随时要爆发,能吃人的样子,爱操心爱唠叨的青竹也不太敢去触霉头,赶紧转身去拿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