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也冷下脸来。

“你一个被休弃的妇人也好意思在这里妄论她人家事,倒不如操心自己,以后该如何,你若能乖顺点,二婶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说不得还能再给你寻摸一门亲事,只是你如今这般条件,高门大户是不可能,小门小户也只能当个妾。”

沈夕颜闻言,心情也舒朗起来。

她笑哼一声,“娘,你可别随意揽活,一个破鞋,当妾人家都觉得埋汰,实在缺不得男人,干脆把咱府中的瘸腿老花匠介绍给她得了。”

旁边众人听着,不少都忍不住皱眉。

这两人还真是,一点贵家风范气度都没有。

倒像市井小妇。

以前不总听沈夕颜才情无二,贤惠端庄么。

这位莫不是假的,怎听着那般上不得台面。

“闭嘴!”沈相见两人轮番羞辱女儿,顿时心火起,怒喝道。

沈二夫人立刻冷笑,“大哥还是这般威风,都忘了自个现在什么处境了,希望你去了北疆也能这般。”

沈母咬着牙冷声道:“若你们今日是特意来看我们的笑话,那现在也看完了,可以走了。”

沈母以前是真的疼爱沈夕颜,真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

只是所有感情都在沈夕颜一次次陷害女儿中消磨光。

在她故意调换花轿的事出现后,更是对她失望透顶。

等得知二房当殿诬陷丈夫贪污后,对这一家更是彻底死心。

如今她对这一家子,已经无话可说,也不愿多说。

可她不愿多说,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

沈二夫人最讨厌的就是沈母这副大家主母沉静自持的模样。

凭什么都是沈家媳妇,她就可以高高在上,主宰一切。

而她只能仰她鼻息,谄媚奉笑。

如今风水轮流转,不好好痛踩一番,又怎么对得起自己以前受的委屈。

沈二夫人扯起唇角,便要再说话。

沈婼却凉凉的掀起眼皮,淡声道。

“沈御史当堂诬陷手足至亲,其家眷更是对其兄长至亲肆意侮辱,这就是刚正不阿,公正严谨的御史品行?还是说如今与皇子做了姻亲,便可藐视法度,肆意妄为,不顾伦理道德了?”

“你说……”沈夕颜脸色一沉。

沈婼扬起唇角,“身为御史,纵妻女侮辱至亲,无论如何长兄长嫂视同父母,此为不孝不悌,看两位这么迫不及待的宣而告知,稍后我等倒也能助把力。”

沈二夫人脸色微变。

已明白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