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既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小心翼翼踏进房间,心知此人便是曾泰。
他指着位子道:“曾大人请坐。”
曾泰没敢坐下,而是先问道:“这位郎君,你就是乔刺史的好友?不知如何称呼?”
赵既将鱼符出示给曾泰,自我介绍到:“在下赵既,字承远,现任检校右千牛卫中郎将。”
曾泰看了一眼鱼符上的文字,又看看眼前的年轻人,连忙下拜。
“拜见赵将军!下官不知将军身份,刚刚多有冒犯,还望赎罪。”
赵既赶紧拦住了曾泰,将曾泰扶到座位上:“曾大人无需多礼,快快请坐。”
曾泰十分放不开,只将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赵既说话。
赵既见状笑道:“曾大人,何必如此拘谨,放松一些。”
曾泰勉强挤出笑容,点了点头,稍微放松了一点身子。
赵既为曾泰倒了一杯酒,问道:“我听说曾大人是一年前调到湖州来的?”
曾泰庄重拱手道:“回赵将军的话,卑职是一年前右迁到长城县任县令的。”
赵既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曾大人可知道本将特意要见伱是为了什么?”
“卑职不知。”曾泰摇头道。
赵既语气突然变了,恫吓道:“不知?你长城县境内有越王余孽图谋造反,更有人欺君罔上,以权谋私,曾大人治理长城县一年多,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吗!”
曾泰面色大变,赶紧跪倒在地:“将军明鉴,卑职实不知情,是卑职失察。将军只说贼人在哪里,卑职必然配合将军将其剿灭。”
赵既咄咄逼人道:“曾大人这话就不对了,你明明知情,而且还参与其中!”
曾泰闻言惊得合不拢嘴,脸上都快哭出来了:“这……这是怎么说的,卑职何曾参与谋反,何曾欺君罔上啊?还望将军明察呀!”
“你现在就在欺君罔上。我现在奉圣谕在问你话,你刚刚就在撒谎,这还不是欺君?”赵既厉声喝道。
“冤枉啊,将军,卑职哪里撒谎了?”曾泰叫屈道。
“越王逆子李规就在湖州,就在长城县。你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清楚,说你不知情?这不是撒谎是什么?”赵既逼问道。
曾泰闻言,头上的汗水哗哗往下流,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往前爬了两步,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