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差距果然还是好大啊，提前预判元素化，高深的武装色，新世界的老东西还真是……咳咳！”

瘫倒在废墟当中，波鲁萨利诺咳出血痰，身前是衣衫不整的贝斯，长久的交战也让他感到了疲惫。

自然系闪闪果实还是不容小觑的，想要看清波鲁萨利诺的动作，他便不得不将见闻色与果实能力相互结合，这使得他的体力消耗加剧。

再加上需要时不时的用武装色进行保护与进攻，他在体力上的消耗远比平常的战斗要大。

闪闪果实哪怕毫无开发，他的果实能力者也可以高级见闻色下言一句“不败”！

“结束了小鬼，没想到身为海军的你心思如此狠辣贝斯，比空那个家伙还不在乎平民的性命，我曾经跟他交过手，说实话，他的正义在你之上贝斯！”

贝斯缓步靠近，嘴里不断飙着垃圾话。

历经两个小时的战斗，他们的周围躺了一地的死尸，数百名人质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死了接近一半。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被当做肉盾使用时消耗的。

贝斯能看见波鲁萨利诺脸上清晰可见的不忍与悲痛，也看见了他连同自己的那些船员一起将所有人射杀。

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可言，仿佛早在先前就下了某种决定一样。

他的那些船员也被波鲁萨利诺顺便杀了个十之六七，只剩下一些幸运儿与真正的船员们。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能与空元帅相互比较呢，毕竟我只是吃闲饭的校官而已。”

波鲁萨利诺仿佛认命一般瘫倒在地，他环顾一圈四周一地的尸体，眼里闪过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们绝大多数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在被充当肉盾之后。

他们其中有些人死前十分痛快，用认可与鼓励的眼神看向自己，死后的眸光中闪烁着最后的解脱。

可绝大部分人都是用怨毒与不解的神色看向自己，甚至在临死前破口大骂。

波鲁萨利诺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换位思考一下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谩骂一位连普通生命都毫不在乎的海军。

风在他的脸上吹过，似在安慰着他，原谅着他此前的行为。

“你不怕死吗？我现在可是随时都能要了伱的命，你如今的体力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就连逃跑都跑不了多远贝斯。”

贝斯的左手依旧是黑色的管笛，迈步上前，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海贼，那是他真正的，也是最后的部众。

死的都是些随手招来的炮灰罢了，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炮灰。

洛克斯时代的海贼可没多少有“伙伴”意识的船长，不巧，他就属于前者。

波鲁萨利诺笑着抬起头，双手撑地，气喘吁吁的样子看上去随时都会完蛋一样，可举动中却透露着从容不迫，他说道：

“怕，当然怕，我这个人最怕死了！如果不是无法放弃一些不可以轻易抛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理会这种麻烦的事情？

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一个连将官都不是的海军可没那么多闲心。”

他自嘲的说道，在贝斯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嘴巴硬得如金石一般。

贝斯有些好奇，他现在的耐心很足，他已经解除了屏障，因为此刻的波鲁萨利诺毫无威胁，而他在击杀了对方后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随后扬长而去。

哪怕自己的那艘座驾被波鲁萨利诺破坏，他也可以强抢几条帆船扬帆起航，再购新船。

所以，如此万无一失的场景下，看着敌人取悦自己的模样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