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没来给你拜年?初一一大早不就来了?”顾有莲抢白道。
顾钧成除夕夜在自己家过的,初一早上,作为儿子,还是去大姐家给二老拜了个年。
彼时,林清屏还在睡梦中,因为除夕守岁,一直把春晚看完了才睡觉。顾钧成去的时候,她不知道,等她起床,顾钧成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等他们娘仨吃饭呢。
但刘芬不满意,“三十才是团年的日子,他初一来干什么?走亲戚吗?”
顾有莲只好说了,“妈,你就庆幸他还记得这门亲戚吧,别人是把路越走越宽,你呢,自己把路越走越窄,瓶子当初多好啊,对你多信任?赚的钱给你花,连存折都放你这里,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把瓶子往外推,人心都是肉涨的,你把人心伤了,怪别人不原谅你,这是什么理?瓶子又是谁?是成子的家人,是他孩子的娘,你这么做,还指望你儿子向着你?”
刘芬被顾有莲说得委屈得要哭了,把旁边的顾大富听得忍不住,“那可怎么了?我们是爹娘,他是儿子,世上无不是之父母,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他爹娘,他就得受着!”
“成子没有不受着啊!他受着呢!他也没承认你们不是他爹娘,大年初一不是来给你们拜年了吗?他当儿子该赡养你们的,不会少!”顾有莲道。
“可……”刘芬也不好意思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可什么呢?可是她还想儿孙绕膝,天伦之乐,难道这辈子都不能实现了吗?哪怕,儿子的屋就和自己隔了两家,她都走不进去了?
愁苦之余,刘芬又安慰自己,反正住得近,天长地久,总有见面的时候,见得多了,没准不亲也亲了……
但刘芬乐观了。
开春后不久,顾钧成受命,有新的任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