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二少爷带去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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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耀祖就像被拖死猪一样被人拖下去,“阿奶啊!……”
“阿文啊,难为你了,等会儿去郑管家那里支二十两银子买些笔墨书籍吧,明年也要下场考试了。”
郑耀文面上应是,心里却对面前的人充满不屑。
待他日高中,定会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讨回来。
郑耀祖那个贱人也该死!
许淮和莫名其妙就被摘了出来,还以为得打一番嘴仗,没想到对方起了内部矛盾。
也好,省事的紧。
众人渐渐散去,傻根从一旁桌上拿了个别人吃剩的大骨头离开。
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身影,莫名觉得很难过。
回去的路上不免问起了张翠兰:“婶子,您知道傻根咋回事吗?”
听到许淮和问起,张翠兰叹了口气:“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爹……”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许淮和仍旧心绪难平,他知道傻根爹娘死了,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如今知道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傻根他爹郑石头很有几分本事,在县里镖局给人走镖,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也不知得罪了哪位贵人,五六年前的一个除夕夜,郑石头一家十一口除了傻根,全都被灭了口,连房子都给烧没了。
傻根因为贪玩儿,晚上和人出去点炮仗,这才躲过一劫。
见自家着火就往家赶,也不知道看见了啥,人直接给吓傻了。
里正想把人安置在郑氏祠堂偏房住,由族里出些粮食供养长大。
傻根不肯,一直在家那边的废墟搭窝棚住。
里正也只能时不时送些粮食过去给他。
听了傻根遭遇的许淮和本就难受,又想到自己拿了他家井里藏的银子,不免愧疚。
接着就是疑惑,为什么一个走镖的会有那么多银子,这明显不正常。
里头有事!
很有可能就是被人灭口的原因,许淮和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只是陈年往事,他一个升斗小民实在无力探查。
这不是法治社会,而是阶层分化严重的古代世界,一个大点的官都能让一个庶民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更何况是面对一个一夜灭人满门的未知势力,许淮和不敢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他不是孤家寡人,他现在还有娘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