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氛围将一旁的大臣们都引了过去,众说纷纭,但没有一个人站在沈峰那一边。
“本来还以为承恩侯苛待亲生女儿的传言不过是旁人夸大其词罢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天底下竟然真有这般拎不清的人,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有人眼瞎心盲,错把珍珠当鱼目。本官可是听说那位遭承恩侯厌弃的宋姑娘医术了得,游湖宴上一手针灸之术惊艳四座,连连太后娘娘都对她赞不绝口呢。”
“说来也巧,宋姑娘还给我家老母亲治过病呢。我母亲饱受病痛折磨多年,找了多少大夫都治不了,却在宋姑娘的手上治好了,这足以说明她的实力。”
“……”
人群中不乏有看不惯沈峰的朝臣,毫不客气的说起风凉话来。
被人戳到痛处,沈峰有些恼羞成怒,但让他更为生气的是这些人对宋知渝的夸赞。
“强词夺理!本侯懒得同你计较。”他说不过裴清砚,还平白在一众同僚面前被揭了短,好不难堪。
直到沈峰的身影走远,裴清砚这才掩下眼中的狠戾之色,微微翘起唇角,朝一旁还未散去的朝臣们拱了拱手,一举一动端方有礼,进退有度。
见状,家中尚有适龄闺女的朝臣不由得生出了其他心思,看向裴清砚的目光更加慈祥,旁敲侧击起他的婚姻大事来。
裴清砚笑而不语,知晓他们的心思,不着痕迹的将话题扯开。
走在后头的凌琛见诸位朝臣被裴清砚轻而易举的移开话头,脑海中竟不自觉闪过宋知渝的身影。
怪不得两人是兄妹,忽悠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清冷如神只般的太子殿下会栽在宋知渝身上,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
沈峰狼狈的坐上马车回了府,心中想着回到府中,定要将宋知渝好好教训一番。
他奈何不了裴清砚,难道还奈何不了宋知渝吗?
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沈峰让马夫加快了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