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章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心里烦,视线去找顾金灵,才发现对方面如土色地靠在床榻上。
“你敢毒害婆母!沈惊游真是废了,烂透了!”
姜芙蕖皱眉,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些来来回回咒骂沈惊游的话说的五味杂陈。
早就想好的铺垫,一步步诛心,此刻也失去了兴致。
青葱手指敲着暖炉,姜芙蕖温柔揭开惨烈真相,“国公爷恐怕不知道一些事。您常年在外打仗,一年也来不上家里三回。顾金灵守着偌大的国公府寂寞,便开始礼佛。”
顾金灵面如死灰,挣扎着要从床上爬下来,可哪里有力气。
她眼睛圆睁,不敢相信姜芙蕖怎么会知道这些。
想让姜芙蕖别说了,可关键时刻手脚都不听使唤。
“别说了,别说,求你别说……”
姜芙蕖神色漠然,如说家常,并不用添油加醋,“龙盖寺有位和尚名叫潘五,酒肉不禁,因救过住持性命,一寺庙的人都替他遮掩。后来这潘五便盯上来此上香的香客。顾金灵就是在沈惊游失踪后,跟潘五有了首尾。这孩子,是她和潘五所生。”
肚子大了还能用去龙盖寺小住祈福的理由过来生孩子,真是方便。
说到这,姜芙蕖苦笑一声。
“能不同沈惊游像吗?都是一个娘生的。是亲兄弟。”
顾金灵浑身冷汗,指天骂地,诅咒姜芙蕖不得好死。
姜芙蕖嫌脏,王岭便从袖子里拿出潘五身上搜出来的一支金簪,上面还刻着顾金灵的小名。
金簪扔在地上,姜芙蕖道:“顾玉珠倒是听你的话,你叫她装假肚子她就装,叫她出去嚷沈惊游玷污了她,她就嚷。顾金灵,你的心到底用什么做的。沈惊游是你的亲儿子,多么干净的人,冷月一般的君子,你是他的亲娘,为什么要弄脏了他?”
顾金灵双眼茫然,似在回忆什么,随后突然笑出了声。
沈平章却如雷劈,起初想反驳,但他行军打仗多年,知道姜芙蕖若无证据,便不可能如此嚣张。
听着一条一条,再看手中的孩子,气火上涌,抬手就要将孩子摔死!
“这是淫.妇的儿子,如何是我的!”
被王岭赶忙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