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过模糊了几息又恢复正常,她手心出了虚汗用袖子擦了,“既然夫君要上药我就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夫君。”
春桃不等沈惊游使眼色连忙拦住她,“夫人在这里呢,就替王爷上药,奴婢不合适。”
姜芙蕖回头看一眼沈惊游,对方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腰间香囊,无所谓的样子。
她开口,“杜衡不在吗?让杜衡过来上药。”
春桃咬牙应对,“杜侍卫手脚没轻重,怕弄疼了王爷。”
“可夫君是男人啊,弄疼了又能疼到哪去。”
“他又不娇气。”
沈惊游,“……”
姜芙蕖已隐隐有些薄怒,海棠就算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且海棠也不是重生过的,不知道她上辈子想回家。
所以海棠总想着让她当高门贵妇,觉得享有荣华富贵最重要。
可春桃和她关系又不如海棠亲近,她也在这两日敲打过对方,怎么春桃一门心思要撮合她和沈惊游呢。
知道了上辈子的真相她是特别内疚,可她是个敞亮人。
不走回头路啊。
“若你对夫君有意,直说便可,不用讨好我,你们两个之间,我是不会害你的。”
姜芙蕖话一开口,万籁俱寂。
沈惊游剧烈咳嗽,白皙的脸被憋得通红。
“芙蕖,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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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蕖气的跺脚,瞪了沈惊游一眼,看到他又咳血了,脸上的表情骤变。
春桃跪下发誓,“奴婢得过夫人赏赐,怎敢对王爷有私心,若我对王爷怀着脏心思,便叫我即刻去死!”
说完,也不等姜芙蕖反应,她便要往桌角撞。
“别,是我说话不好,我就是这几日心里不安静。”
姜芙蕖拦下春桃,要她退下。
春桃抹着眼泪走了,内室就剩他们二人。
沈惊游咳嗽不停,他脸上出了汗,领口处还有血。
姜芙蕖提着裙子走过去,终是心疼道:“夫君,我替你上药吧,等一会儿你喝了药就歇息。”
“嗯。”
说完,双手颤抖地去解他腰带。
脱了外衫,还要脱里衣,姜芙蕖小脸发白,很紧张。
偏偏沈惊游喘息声越来越重,她不小心碰到他发烫的胸口,他就会重重的喘。
脸上仍旧一派清俊,唇角还有血。
姜芙蕖用力摇头甩开复杂心思,老僧入定般替他上药。
以前的伤疤太久,用药不会祛疤,只能令疤痕变浅。
他长得白,变浅后,纹理的确更加诱人。
姜芙蕖抿唇替他穿好衣服,又替他束腰带,耳侧传来滚烫的热息,怕他亲,她连忙道,“沈郎君不行!”
沈惊游痴迷的眼神一换,顿时冷冽如霜,身子一倾,就压着姜芙蕖昏了过去。
他恶意地昏倒时将她死死压住,薄唇凑在她的颈间,暧昧的出气,有意地用温热的掌心捂住她整个小脸。
方才也是咬破舌尖让她心疼。
姜芙蕖喊也喊不出声,呼吸间的热气令他的指尖黏湿,他身上换了松雪香,凛冽地包裹着她,叫嚣着将所有的茉莉香气全都压在身下。
腰间被戳的生疼,察觉到这一危险,姜芙蕖瞪圆了眼睛,不停用双手推他。
外头的下人们是死了吗?!
洪嬷嬷!赵嬷嬷!秋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