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荆条的副将冷脸说声得罪,便扬手握紧荆条,朝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狠狠一鞭。
尖利的风声夹杂着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只一下,那皮就给鞭开,血珠子争先恐后涌出来,染红了干燥的木色荆条。
李茂不忍直视,沈惊游脸上疼出了汗,一声没吭,表情也没怎么变。
伤口的血顺着他猿背蜂腰往下流,落在干净衣物上便是一团红色。
鞭刑倒是迅疾,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受完。
李茂用金创药在那些新伤旧伤上面撒,这一下,却是疼的沈惊游闷哼一声,手指蜷曲,指节攥的发白,重重的喘。 他比我懂宝可梦
“别上药了,左右明天还要打。”
沈惊游话音落下,李茂却执拗的不肯停手,上完了药,伺候穿衣,又端来一碗参汤,伺候沈惊游喝完,才叹了气。
沈惊游唇齿间全都是参汤苦涩的味道,眼前眩晕,他眨眨眼,才不致看见重影。
拢了拢绸衣,眼见着伤口又将绸衣弄脏,他眼底涌动着一股担忧。
“父亲这么快就知道百花宴的事,你去查查送信的黑隼,是二皇子谢行欢,还是大皇子。”
李茂应了一声。
跪完两个时辰,还要抄家法。
沈惊游端正坐在书案前,手中写的飞快,虽尽力保持笔力,却也不免潦草。
等抄完,已夜半。
叫兵士打来几桶水,便在营内收拾干净自己,换一身玄色丝绸寝衣,沈惊游坐在圈椅上。
玉石样的手指不复以往,右手四根手指指节上都有赤褐色的痂,是同谢无羁打斗过程中受的伤,此时血迹斑驳,衬得他抚在眉心的手指更白皙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