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那梦里感觉到的疲惫一点也没散去,浑身的肌肉酸涩,姜芙蕖揉了揉肩膀,情绪闷然。
四更天。
书房里只点着一盏灯,他们在书架后,这里俨然成为一个极私密的暗室。
再加上那梦境。
姜芙蕖一时不知道梦里是真是假。
泉哥儿?
沈惊游还有这种小名?
若说是假的,那去江南的行程,和他十八岁的脸,该怎么解释?
她两指探到沈惊游手腕,触手冰凉。
他的体温一年四季都这么凉,但梦里的他身体暖烘烘的,寒冬腊月穿着薄氅手心也满是热意。
脉相淤滞。
再俯身,由上到下观察沈惊游的眉眼,皮相……
回想着重生后见到沈惊游的每一面。
和梦里十八岁的他脸色一样,都略微有些病态的白。
又摸了摸沈惊游耳后脖颈,发高热了。
他怎么这么容易生病?
记得刚被他抓回来时,姜芙蕖也记得他在病中对霍瑾动的手。
谢无羁和他打架,两个人都没落得好处,甚至前者在霍瑾没动手前就受了不轻的伤,但活蹦乱跳的,浑身热意滚烫。
沈惊游却咳血。
这其中虽然有她不如他意的原因,是不是还有别的理由?
姜芙蕖叫外面候着的陆小洲打来盆水,打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手心,将帕子搭在额头。 乡野神农有灵田
帕子交替轮换着,等了一个时辰高烧也未退,估摸着再喝药也没什么用,便喂了他两杯薄荷菊花凉茶。
天亮时,高热退了,只是人更单薄。
陆小洲轻敲门板,“小夫人,爷醒了没有,这边有重要的事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