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全都洒在她脸上了,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令人恍惚。
她别过眼,手指使劲儿攥着,强忍怒意。
“恩公救我一命,我当结草衔环报答。可我与夫君情深似海,断不能再嫁别人。就算夫君不要我,我对夫君的爱意仍旧是苍天可见,绝不更改。恩公若想报答,还请想别的回报,只要我有的,我定不会让恩公失望。”
谢无羁脸上的表情堪比六月的天,精彩纷呈的变。
他凑到姜芙蕖跟前,偏头瞧她,双手摁在床榻上,困住她动作,又扭脸仰头望她。
“你眼睛没问题啊,为什么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对我呢?她们瞧见了我,扔帕子扔香囊,全都山盟海誓要嫁我。你夫君难不成是天仙,比我长得还好?”
姜芙蕖闭上眼睛不开口。
谢无羁见她攥着手指闭着眼睛,咬着牙,嘿嘿一笑。
“好了,知道你气狠了,我不逗你了。你的丫头在隔壁屋,吃了药还未醒。等她醒了,我让她过来伺候你。”
姜芙蕖白着小脸,“多谢恩公。”
半晌听不到声音睁开眼睛,就见谢无羁还趴着瞧她,好像她是西域来的稀罕的雀鸟,他满脸满眼都写着他很感兴趣。
姜芙蕖咬牙,决定打探一下虚实,“还未得知恩公姓名。”
“我叫谢无羁,以死谢罪的谢,无法无天的无,羁绊的羁。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样漂亮的娘子,名字一样很好听吧。”
姜芙蕖绷着脸,片刻后颊边露出几分羞涩。
“回恩公话,我的名字不好听。”
谢无羁来了兴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咧嘴露出虎牙。
“快说,你到底叫什么?”
“小女……”
“嗯?”
“马槐花。”
“什……!”
谢无羁脸上血色褪尽,居然规规矩矩地坐直身子,愣愣地瞪着她。
姜芙蕖满脸揶揄之色,言语却颇显无辜,“是小女名字不好吗?”
谢无羁摇头,一息后笑的比姜芙蕖还灿烂。
“怎么会不好呢,好极了,天上有,地上无,任谁的名字也没有槐花你的名字好听。”
姜芙蕖,“……”
“这里是哪?恩公是有官身的吗?”
瞧着屋里的摆件不似俗物,光看那盆烧着的银丝炭,一天的用度是国公府下人一个月的月钱。
要么谢无羁是皇商,要么是官宦人家。
谢无羁道:“这里是归云庄,你正好晕倒在我家庄子不远处的破庙前,我不是当官的,只是家里有些闲钱,在这里混吃等死罢了。”
归云庄?
姜芙蕖倒是想起来城外确实有座极宽敞的庄子,听说是哪位大人的私产,后来赌输给一个白身,至于那个白身是谁,姜芙蕖不清楚。
谢无羁的名字她也是第一次听。
“槐花,你呢,你怎么晕倒了?你夫君为什么不陪着你?”
“槐花?”
“小~槐~花~”
“马槐花?”
姜芙蕖身子一僵,连忙抬头,“嗯,你说什么?”
谢无羁双眸幽深,姜芙蕖口舌干燥。
小主,
马槐花这个名字是瞎想的,为了耍他,她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