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今天睡得很不安慰,梦里一会儿是高中的教室,班主任的脸放大在她面前。
一会儿是她站在高耸入云的楼顶上,看着地下如同蚂蚁的矮楼和人。
甚至梦到了陈国栋,看到她和妈妈跟狗一样被铁链拴在家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在梦到陈国栋挥刀向她看来的一刻猛地惊醒。
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口地喘息着。
“做噩梦了?”
听到不属于梦里的声音,许唯慢慢回神,脱离了梦魇。
缓慢地点点头。
黑夜不断地放大未消散的恐慌窒息,她感觉自己在不断地往下坠,掉进幽暗深绿的湖水。
冷意从脊柱蔓延到全身,啃食着她的身体。
她缩进被窝,还是觉得不够暖和,贴到了更暖和地地方。
许唯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不知道那更暖和的地方是谢时闻的体温。
她找到温暖的地方就紧紧抱住了,不愿放开手,再次睡了过去。
谢时闻感受到许唯缩进被窝,随即身上一凉,接着一双冰冷的手环住他的腰身。
梦魇的人不能惊着,他就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低头一看,许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轻柔地挪开许唯,他也躺下继续睡了。
次日。
许唯睁开眼,意识回笼,想起昨晚的梦,后来在一片温暖中沉沉睡去。
是她做梦的时候体温太高了吗,怎么感觉后来的被窝格外的温暖。
吃晚饭,她穿上鞋要出门。
一推开门,温黎已经站在门外,敲门的动作还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