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扫视一圈四周,两行清泪滑落脸颊,身子仿佛是因为受到打击而有些站不稳。
当然这样的做派是给在场那些夫人们看的,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委屈无助与无辜。
果然,有些年纪大的夫人面露不忍,嘴里似乎在念叨着“造孽”。
“你说的那玉佩,还有那折扇分明是你让人送与我的……那日我陪夫人去见你,之后你便让府里下人送书信给我,说对我一见钟情,这些都是假的吗?!”
白瑾兮听到这里挑了挑眉,这天冬倒是真的很聪明,只可惜心术不正。
她这番说法,看上去好像是在指责魏玉书始乱终弃,欺骗了她。
可实际上,她给魏玉书留了反驳的空间,把他的名声和面子圆了回来。
魏玉书大可以推说是府里下人弄错了,他以为一直与他通信的是白瑾兮,可实际上却是天冬。
这样也能解释之后扇子和玉佩在天冬房里而不在白瑾兮房里了。
短短一瞬间天冬能想到这么多,确实是厉害。
魏玉书听到天冬这么说也懵了,明明今日是他做局占了白瑾兮,可怎么如今看来,自己才像是陷入局中的那个。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天冬。
天冬见魏玉书没懂她的意思,她只得自己继续演下去。
“你总不会告诉我,这都是府里下人会错了意,错把你我牵了线吧?若是这样,我、我还怎么活啊!”
天冬跺了跺脚,身子一转,背对着众人又开始擦眼泪。
只是转身的瞬间,她朝着魏玉书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
美人垂泪,凄凄哀哀,这场景着实让人动容。
魏玉书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白瑾兮,见她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甚至在他看过去时,还冲他挑了挑眉,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仔细想了想,今日的事总归是失败了,自己占了天冬的身子,还被这么多人撞破。
总不能还硬着头皮去冒“诋毁污蔑郡主”的危险吧。
他眸光轻闪,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的玉佩和折扇真的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