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朝议结束。
朱祐樘要乘坐銮舆往奉天殿去,主持殿试。
今天比以往任何一次殿试,都让他期待。
主要因为今天也是张周考殿试的日子,他甚至不打算只躲在奉天殿内,他准备将御座设在奉天殿之前,甚至要在考试之前,跟在场的考生见见面。
“都到了,陛下。”萧敬负责锦衣卫维持秩序的事,先前就没去听朝。
在皇帝銮驾行到半路,萧敬便过来跟皇帝说明。
朱祐樘笑道:“秉宽在最前面吗?”
“是的陛下,张先生是会元,理应在前,奴婢还让人将他的案桌往前稍微挪了一步,如此便可在所有考生之前。”
萧敬为了迎合皇帝,也是有一手的。
张周如果是在前排,那也只是跟别人并列,为了凸显张周跟别人不一样,他的案桌还要再往前。
这就叫待遇。
“嗯。”朱祐樘微笑着点头,“朕心中期许已久!移驾前往。”
……
……
奉天殿前。
皇帝亲临,并设了御座。
三百名贡士各自将自带的笔墨和镇纸等都摆好之后,起身,准备给皇帝行礼。
殿试之前,考生要膜拜皇帝,以体现出是天子门生。
随后由台阶上的太监,宣读皇帝的旨意,先体现出对考生的礼遇,随后第二份,就是当天的考题。
“让他们都回各自的位置,开始吧。”
朱祐樘没拘泥于形势。
在他跟萧敬做了吩咐后,殿试正式开始。
发卷。
明朝从乡试开始,所有的考卷都是印刷出来的,并找人提前检查过,所以考生无须听清楚宣读诰敕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张周坐在前面,抬头就能看到皇帝。
而此时朱祐樘也在笑看着他,君臣之间第一次这般泾渭分明,却也带着几分亲和。
名义上,君在上而臣在下,但其实是朋友,朕是来见证朋友中进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