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作何如此肯定能中进士?这时候,不是应该谦虚一些吗?”
张周心想,我连来年会试、殿试的考题都知道,就算有可能会因蝴蝶效应发生改变,但以我给公主治病,以后在京城混点实业,一次不中等下次,总行吧?
干嘛一定要回南京城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张周道:“为夫就是要高调做人,准备准备,入冬前一定要走出去,北方天气可不比南方,我们过去后还要适应好一阵子呢!”
……
……
京城,皇宫。
乾清宫内。
戴义正在跟朱祐樘汇报宫内防疫的近况。
“……用了药的一百六十四人,虽有少数人有发痘疮的症状,但未有人病情恶化,最近染时疫被送出宫门的,都是没有用药的,分属于杂院的。如今在內苑中常侍奉于几位贵主前的奴婢等,都已用了药,时疫未再有往內苑发展的迹象……”
戴义现在是志得意满。
为小公主种痘之后,他成为皇帝眼中忠君爱国的典范,本身戴义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皇帝甚至说要给戴义的子侄封个爵位。
朱祐樘闻言点头道:“如今京师内的时疫,发展到如何程度?”
戴义有些为难道:“有从南城、北城往四周扩散的迹象,城外接连有报出疫情,人心惶惶未见好转。”
天花疫情一旦泛滥,想收拾起来是很难的。
华夏种人痘,主要也是从隆庆年间以后,用特殊方法,选培养四五代的痘苗来种痘,如此死亡率仍旧颇高,到弘治年间连人痘都是最原始的病株。
“南京那边,有消息了吗?”朱祐樘问道。
戴义道:“有消息传来,说是没有药方,只能临时配药。”
“那要快一些了!要赶在更多百姓染疫之前,多催促应天府。现在,朕也可以用此药了,还有皇后、太后、太皇太后那边,看情况吧……还有太子……”朱祐樘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有点头疼,“今天说要给他用药,派人去了吗?”
戴义笑道:“是的,是由朱指挥佥事亲自去的,老奴本来想去,但又怕太子不肯听,只好让朱佥事亲自去了。”
朱祐樘摇摇头道:“让朱凤去,他就听了吗?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都被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