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钟还在会见一名特殊的客人,是一名妙龄女子,二人正在谈及酿酒的买卖,这边儿子蒋山权匆忙跑来,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蒋德钟大惊道:“当真?”
“嗯。”
蒋山权脸色还有些悲哀。
蒋德钟当即便要丢下客人出门,女子问道:“蒋东主,发生何事?”
“陈当家的,不好意思,生意我们明日再谈可好?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情,却说鄙人的女婿,考中江南乡试的解元……鄙人正打算前去恭贺。”
蒋德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好像硬气起来。
家里出个举人女婿,社会地位都要跟着翻上两翻,谁让商贾在大明本来就没地位呢?
陈氏女道:“那的确是可喜可贺,那小女子明日再来。”
“好,好!”
蒋德钟赶紧朝周围的伙计吩咐,“去准备一下,柜上有多少现银,都给支了。”
掌柜道:“东家,柜上可有七八十贯钱,都支了?”
“七八十贯很多吗?找人一并抬了……陈当家,您请便。”
……
……
蒋德钟父子俩,出了酒坊。
蒋山权道:“爹,那是前两淮盐运同知陈家独女吧?她家大业大的,她来跟你谈生意,不先谈完了再走?要去恭贺,也不急于一时。”
蒋德钟丢个白眼过去:“说你没见识,盐运同知怎么了?莫说她爹已经作古,就算还活着,比我贤婿中解元这件事还大吗?连主次都分不清,难怪不如秉宽。”
“我这……”
蒋山权心里觉得窝囊。
我怎么就不如那个败家子了?
现在于伱眼里,你女婿就是十全十美的善人是吧?忘了是谁以往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想让妹妹跟他和离再嫁的人,也是你吧?
“陈家女,到现在招婿还没招上来,一个女流天天跑出来抛头露面,看着吧,再过两年,江淮两岸谁都不会记得有个陈家……没儿子,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