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我明天还有很多事呢!”江洛浔把枕头砸在他身上,开口撵人。周时晏抱着枕头一边傻笑一边往外走,刚出门口就被江洛浔叫住了。欣喜地以为她要留自己住下,谁知江洛浔指着他怀里的枕头说道:“那是我的枕头。”
“现在是我的了!”虽然有些失望,周时晏却美滋滋地抱着枕头回了自己房间,然后拿起自己的枕头屁颠颠地跑回江洛浔的房间往床上一放,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到房间周时晏抱着枕头傻乐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睡梦中嘴角都是微微往上翘的。
第二天一大早,常五叔带着人就去了历州,他们要混进历州打探那里的消息;楚烈则是派人前往周边的几个府城筹措军粮;周时晏带着一队人马四处查看,不算樊城的大军会有三十二万大军即将到来,如何安营扎寨、如何安顿这都需要提前做准备。
江洛浔除了每日巡兵外就会根据常五叔传回来的信息绘制地图、制定攻城方案、而这些都会随着传回来的信息随时改变。每日从早忙到晚,江洛浔和周时晏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可是哪怕是和众人在一起,只要有江洛浔在周时晏的眼睛里就看不见其他人。五位叔叔倒是乐见其成,可是被楚烈临时调派过来帮他处理庶务的郁成泽却时常做牙疼状。这日郁成泽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时晏再次取笑道:“时晏啊,你这眼睛都快掉到王爷身上了!”
“郁大人,我立的军规你可知道?”江洛浔冷着脸问道。郁成泽一愣然后咧嘴就笑了,刚要解释就听见江洛浔冷声吩咐道:“既入我周军那就要遵守这军营里的军规!你身为四品知府,在这军帐内调笑超一品的亲王、正一品国公世子,目无长官、蔑视军规,按律当斩!但念你是大皇子下令临时征调来的,只打二十军棍以做惩戒!来人,拉出去打!”江洛浔说完,守在门外的亲兵进来就把郁成泽反剪双臂推了出去。
郁成泽原本想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噼里啪啦一顿军棍打完后,郁成泽被扶回了房间。趴在床上,身边的小厮阿椹默默地给他上药,看着红肿的伤处忍不住嘟囔道:“咱们是来帮忙的,燕王怎么能说打就打?”
郁成泽苦笑了一下,“你主子我这些日子春风得意马蹄疾,得意忘形了,这顿军棍的确该打!”
“您和燕王可是从小就认识的!”阿椹还是不高兴,他家主子憋屈这么多年了,得意又怎么了?
“看,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郁成泽强忍着疼动了动身体,“阿椹,我这几日确实是有些忘形了。燕王是一军主帅,我对她如此取笑打趣让她如何在军中立威?你没见周时晏这些日子只要是在人前对她也是毕恭毕敬、以王爷相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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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身为女子,在这军中本就不容易。更何况不日又会有其他几路大军会师,若是我到时候仍这般态度,那些人会怎么看她呢?一个治军不严的主帅如何服众?”
“那她就拿主子您杀鸡儆猴吗?”阿椹上好了药,转身坐在床边低着头,一脸的不高兴。
“阿椹,若今日的燕王是个男子,周世子是陪在他身边的妾室,我敢对他们如此调笑吗?”郁成泽正色看向 阿椹。